叫人说了。
看榻上那人一声不吭似是没事,却自从栽了上去就一动都不敢动。六月雪摇摇头,一把拽住了要跟过去的秦兮朝。
秦兮朝回头间,手里被塞进来一个琉璃盒,盒中晶莹剔透,沉着乳白色的膏状物体。
六月雪昂首道,“这可是我独家秘药,专治……咳咳……那什么不适。”
秦兮朝看着手里的物件,脸上七分不信,三分怀疑。
瞧他不信,六月雪好强心起,当着秦兮朝的面打开琉璃盒,尾指勾起一抹药膏径直伸到了嘴里去,乳白色的药膏遇温即融,秦兮朝看着他咽下所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想到他说这药本身是治那什么的,也跟着脑子一抽,问道,“味道如何?”
六月雪扣上小盒重放回桌面,得意笑说:“滋味甚好,其实是有些甜的,我加了不少甘草呢,用来爽适,食来无碍。”视线不知不觉地渺远了,似是在回忆什么,手指在唇边上一抹说,“我每次给云儿用这药,那滋味可是更好,啧啧……”
“啪”一声,秦兮朝一掌抓起桌上药盒,打断他猥琐下流的回忆,“你今天这些话,要是叫牧云知晓了,定要废了你这胳膊腿。”
远在扶风山庄的小院里碾药搓丸的温大夫,忽然打了个寒颤,边纳闷着这过堂风怎得这么冷,边披上了披风继续工作。
六月雪收了笑,呿了一口,“不识好人,不识好物!”
唐无暝刚侧身躺上床榻,身后就拥上一个柔软的怀抱,他知晓那是秦兮朝也便没有躲开,任他双臂拢着将自己环在身前。
他一开始并不习惯被人这么贴背抱着,只觉得如此一来全身动弹不得,极没有安全感。如今被抱惯了,倒觉得这个姿势是最令他安心的一种。
唐无暝枕着他的手臂,开始发困。
“无暝,先别睡。”秦兮朝半支起身子,摸摸他已经阖起来挣不开的眼,“过会热水就上来,你先洗一洗。”
榻上人翻了个身,脸颊就整好埋在秦兮朝的胸前,咕哝了两句,“不洗了,累了。”
秦兮朝捞起他的手掌落了一吻,轻声说,“之前湖边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不洗干净了会坐病的。”
唐无暝拐着弯“啊”了一声,懒得直往秦兮朝的怀里钻,闷闷说道,“没事吧,南馆他们的人也没见洗啊。”
“……”秦兮朝一怔,手在他颈侧嫩肉上掐了一把,“说什么混账话,你能跟南馆的比吗!”
听他话里有些不喜,唐无暝略微抬起头来,低了眉眼小声问他,“生气啦?”
“……”
“我就那么一说,”唐无暝拿脸颊悄悄去蹭他,眼皮实在是困长了,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声音也开始发软,只想着讨好了他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好好,洗就洗,”又喃喃,“不都是你的么,有什么好洗的……”
唐无暝说的无意,可是听者未必无心。只这最后一句就听的秦兮朝心里发躁,燥得巴不得不仅不给他洗了,还要再多在他身上烙几次印记,让这个人从此再难逃出他的手心去。
食髓就会知味,秦兮朝怀里软绵绵的一团,禁不住左捏捏右按按,听他轻声笑喘着,真是挠心又挠肺的,差点把持不住。
秦兮朝闹够了,还记得屋里有个外人,悄声从床上抽了手脚下来,便听外头桌上有人一边喝水一边干咳,直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肺痨?”秦兮朝抱臂冷笑道。
六月雪装作看着窗外,“咳,我还怕某只大猫直接开了春呢。”
“……”秦兮朝皱眉,下巴向外一挑,“自己出去开间房——别想着乱跑,除非你不打算再见温牧云。”
“……伪君子。”六月雪斥他道。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