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风后头坐着饮茶,目光却无法从那隐约的印影上移开,楞看了半天,估摸着水都要凉了,那人还坐在里头一动不动。
正要起身,他忽然出声唤他,话音淡淡,“秦兮朝……”
“嗯?”秦兮朝站住了脚步。
“你说……”唐无暝顿了一晌,“元乐他,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这个问题真不太好回答,看元乐的精神状况,似乎是有些错乱的迹象,受了刺激忘了什么人这种事,在医史上也不是没有过。
元乐与唐无暝,也算是他在钱满门中过活的一大精神支柱,倘若元乐真就此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也太过残酷了些。
秦兮朝想了想,轻步越过了屏风。
桶里的人有些疲累,并未注意到他的动向,直到那人站定在他身后,弯腰轻道,“不会的,元乐只是精神不太好,过些日子会好的。”
气息打在唐无暝赤`裸肩上,吓得他一个激灵,水声哗啦一响就要起身去够衣裳。
桶内湿滑,他一脚没有站稳重新跌坐了回去,刚攥到手的白色里衣扬头飞起,如一幡巨大的蝶翼扑闪罩下,将两个脑袋都蒙在了里头。
一双温而透凉的手绕过脖颈,伸向了水面以下,唐无暝瞬间屏住了呼息,看着那手越过胸越过腰,直直的往下头而去。
这这是要十八禁的节奏!
“秦秦秦……”唐无暝慌乱的出口阻止,伸手去抓他,“你住手啊!”
“嗯?”秦兮朝的手伸到了桶底搅动了两下,什么都没做。
“……你在干什么”唐无暝黑着脸问。
秦兮朝理所当然,“试试水温,你在里头泡了这么久,不怕凉?”烛光透过丝薄的里衣料子映了进来,唐无暝一脸“我忏悔”的表情,再配上脸颊处猫抓般的伤痕,惹得他不住发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这话能想不能问,你懂不懂啊秦大少。唐无暝憋着一口气死不张口。
蒙着的衣裳将两人间的气氛衬的暧昧无比,两种呼吸交织在一处,唐无暝悄悄咽了声口水,抬手去掀衣帘。
“无暝。”
轻浅的嗓音打在耳边,掀衣物的手滞了一下,随即被秦兮朝给擒了回去。指间嫩肉被人在水下把玩拿捏着,唐无暝却有一种错觉,好似他抚弄的并非只是手指,而是身上任何一处。
颈上的气息越靠越近,直到贴上轻缓蹭动,唐无暝按捺不住地“嗯”了一声,音调微微上扬,半是应答,半是舒适。
身周的水明明已经泛凉了,唐无暝却感觉全身都在升温,连额上都微微渗出了细汗,他抽了下被擒住的手指,细声道,“你是猫狗吗……不要蹭了。”
秦兮朝笑了一声,低头在他烙了一枚铜钱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缓而抬头,“无暝,跟我走吧。”
“去哪?”唐无暝歪头。
“回家。”笃定的一句。
家……唐无暝思索了一会,他能称得上家的地方,也只有禇杭山钱满门了,那个瘴气环绕、毒蛇铺地的地方,山上常年寂冷无比。
想到此,眉头就皱锁了起来。
秦兮朝在他发边深吸气,解释道,“回扶风岛,你在山庄里住下来,”又怕他担忧元乐的事,继续说道,“元乐的身子我会请名医来瞧的,你不用担心。”
“岛上有花有水,气候凉爽,你一定喜欢。”
“嗯,银子也有,到时候金银珠宝给你摆一屋子,好不好?”
我有那么肤浅么,还要金银摆屋。唐无暝还未张口吐槽,转念一想,金银摆屋一定十分好看,亮到晚上都不用点灯。
……我原来这么肤浅。
秦兮朝还不断拿各种东西诱惑他,吃的用的看的玩的,一句不歇,都要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