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身上挠,他也不愧是挥那重刀的,没多下就隔着衣裳把秦风身上挠的横七竖八几条印子。
“你、你要杀我我就先弄死你!”元乐边使着吃奶的劲儿边嚷,“我挠出你的心肝肺来!”
秦风要两手制着他,推推嚷嚷地走了几步,连剑都握不稳摔到了脚边。
“秦风,让开。”唐无暝忽然冷声道。
一顿,元乐从他钳制下脱出,唐无暝一步夺过抬手照脸一掌,气劲之大将他直接掀到了一旁的石墙上。
紧接一通粗口打了过去,“不想死就他妈给老子闭嘴!再乱动就绞烂你的舌头!”
元乐果真不敢再动,倚着墙壁半天不吱一声,连脸上被打出的红印都不敢去捂,怯怯的滚着豆大的泪珠不言不语。
秦风看的心尖一颤,连忙把人拉回怀里,脱了衣裳把元乐裹了起来,又斥训那不讲道理骂人的,“你打他作甚!”
有人替他撑腰,元乐自然知道哪边是向着他的,更是往秦风怀里躲,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不肯丢手。
唐无暝心里哪能不难受,他弯腰捡起秦风的剑,喏喏道,“这是以毒攻毒,现在好言好语他听不进去。”
“……”秦风无言以对,可又看了身前的哭的稀里哗啦的人一眼,还是抬头训他,“那也不能打他啊,吓唬吓唬不就行了!”
“……”这次是唐无暝无语。
我个当师兄的还没说啥呢,你倒显得好心疼似的。
回到小厅,将钥匙还了,还被地上装死的狱卒剜了一记眼刀,唐无暝扯了扯嘴角——信不信把你这一牢的人都放了。
狱卒一挤眼——你敢。
哼,今天没空惹事。唐无暝撇嘴起身——要是过几天元乐有个精神不颓,老子回来炸了你这破牢房!
走到牢外时,雨已经快要停了,还有飘飘渺渺的雨丝扬洒着,地上还是歪歪扭扭的横躺着那几个被他们打晕过去的侍卫。
秦风一臂携了元乐,却见唐无暝淋着微雨不动,“喂,走了。”
唐无暝远眺着府中,空气里有微微烟火的味道,楞了半天,忽然问——
“秦兮朝呢?”
“我们能这么顺利,他到底干了什么?”唐无暝转头问道。
秦风把元乐往身上提了提,“庄主说不用管他,我们得手后先自行离去即可。”
自行离去……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来路撤出了盟主府,元乐被他那一巴掌给吓呆了,整个人缩在秦风怀里不乱不嚷,也给他们的逃脱之行省去了不少麻烦。
看秦风去的方向,并不是回那山上藏身的野洞,倒像是要直接往榆城外去。
唐无暝随着跃了几个屋头,忽然脚下一停。
打前头带路的秦风多时见他也没有跟上,又反身跃了回来,见那人一身湿透,正挑着颈子往回看。
——上官府里依旧灯火阑珊。
知道秦风回转来,唐无暝叹了口气,“秦兮朝他……到底去干嘛了,他真的没事吗?”
秦风破声一笑,“你舍不得我们庄主?”
谁舍不得了,我是怕他出了事,以后没人供我银子花。唐无暝捋着额前的湿发,其实一个字都没说。
“唔唔……”被裹在衣裳底下的元乐动了两下,爪子乱抓将头顶遮雨的衣物撇开了一个口子。
秦风按下他的手,又好好给他披上,语气是难见的哄诱,“乖,别动,这就带你走。”
元乐听了,知道这人不会害他,也乖觉下来。
唐无暝看了他俩一眼,这要不算秀恩爱,那天下单身狗都可以哭瞎了。走过去隔着衣物摸了摸元乐的头顶,底下的人却以为是秦风,跟着哼咽了两声。
“你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