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冷了,月霜身上的伤不在流血了,伤口已经结了血痂,衣服上的血迹也早已经风干了。
夏花看不下去了,跑过来对着月霜说:“月霜小姐,有什么事情非要跪在这里不可呢?我们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月霜就像没听见一样,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夏花忍不住了,就直接上前去拉月霜,月霜推开夏花说:“夏花,你回去吧!不要管我,如果不能离开这里,倒不如死了的好。”
“月霜小姐这是什么胡话,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夏花不解的问。
“你不会明白的……他爱我时我辜负了他的爱,如今我爱他,他却对我没有爱意了,与其留在这里互相折磨,我到宁愿走的远远的。”月霜的说。
“好死不如赖活着,别人拼命地想活下去,你倒好变着法的折磨自己,你这是做给谁看!”此时楚南歌一脚踢开门,像只发怒的狮子一样。
“请你让我离开!”月霜依旧坚持着。
“夏花,带她回去!”楚南歌直接忽略,指着夏花大声的说。
“是!”夏花怯怯的回答。
“你若不答应,我哪也不去!”月霜依旧倔强的坚持着。
“好!既是如此你就跪在这里好了!”楚南歌生气的说完转身回房。
“夏花,你走吧!”月霜对着夏花淡淡的说了一声,夏花犹豫了半天,默默地离开了。
天越来越冷,月霜的衣衫已经抵挡不住寒风的吹袭,夜越来越深,府里寂静了,楚南歌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宁的牵挂着屋外的人,可是他却又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准出去,不准出去……
月霜跪到了后半夜,全身冰凉了,嘴唇发了,腿脚麻木到没有了知觉,可是她依旧坚持着,天纷纷扬扬的开始飘落白雪,颗粒小如细雨,飘落到身上瞬间化为冰冷的水,湿透了月霜的衣衫。
楚南歌一看下雪了,再也按耐不住了,三两步冲出去,不由分说的抱起月霜屋里走,意识已经有点模糊的月霜,虚弱的伸手拍打着楚南歌的说:“放我下来,我哪也不去,我要跪到你同意为止。”
楚南歌当没听到一样,直接把她抱进屋里扔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早已经冰凉了的身体,伸手去脱掉她身上湿透的衣衫。
月霜被他这一举动一惊,有些惊恐的睁大眼睛,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要干什么!”
“如果不想我碰你,你自己把你湿掉的衣服脱下来!”楚南歌冷言冷语的说。
月霜听了后,愣愣的半天没有没有任何动作,楚南歌直接两下一撕就把月霜身上的衣服一扯扔了出来,但是与此同时,和衣服连在了一起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被这么生硬的一扯,结痂了的伤口顿时了血涌而出,月霜咬住嘴唇强忍住,但却控制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楚南歌低头看了看血迹斑斓的衣物,低声吼了声:“该死!”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金疮药,然后涂抹在月霜的伤口上。
天微亮,守在床边在打瞌睡的楚南歌被月霜的噩梦呓语给吵醒了。
“不要,不要……荷香……”月霜很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头,仿佛要把这个噩耗给甩掉一般,楚南歌看着一阵心疼。
“月霜,醒醒,别怕,我在这里,我在在这里……”楚南歌拥月霜进怀里的时候才发觉,月霜浑身发烫,于是起身到门外叫护卫:“你不用守在这里了,快去通知韩东让他去找大夫过来!”
“可是,这会医馆恐怕还没开门。”那个护卫小声的说。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楚南歌着急得大动肝火。
没过多久,韩东领着睡眼惺忪的大夫前来,忙活了半天,熬好了药,夏花把药送到月霜的嘴边,却怎么都喂不下去,黑色的药汁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