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除了一个照顾我起居的丫头之外,我谁都没见过,我正在呆坐着百般无聊的时候,门外一个丫头说有事需要我到楚南歌的房间去一趟,我便由她搀扶着走了过去,刚站定,我就已经感觉到一屋子的眼睛在盯着我看,锋利得像一把把刀一样,要把我杀死一般,突然有人激动地上前拉着我的手喊了句:“月霜。”
我握着这双熟悉的手,顿时心里一委屈,不禁鼻子又酸了,下意识的回握住他。
“咳咳!咳!月霜,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敛玉有些中气不足的说。
我一听觉得不妥,问:“你怎么了?是病了吗?”
敛玉默不作声,但是他身后一个小厮说:“少爷为了找你,淋了一整夜的雨病倒了,本来郎中要他卧床休息,他一听到你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我一听到,顿时声泪俱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你因为我而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要不要我活了,你是要我愧疚死吗?”我用手狠狠地捶他,但听到他咳嗽了几声后就住手了。
“月霜,你别哭,你的眼睛已经经不住你的泪水了,再哭下去恐怕又要恶化了。”敛玉温柔的帮我擦着眼泪说。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我抓住敛玉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就算我不会去太傅府但至少也要离开这里。
“好,我带你走。”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楚南歌自始至终阴沉着脸看着目无旁人的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看上去有点可怕,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终于在听到月霜对滕梓兴说要他带她走的时候,忍不住爆发了,她就这么不想待在他的身边吗?即使已经看不见他了,也不要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两步做一步走,上前一把把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分开,顺手推了滕梓兴一把说:“滕梓兴,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太傅府,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感觉到他的盛怒后,心里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敛玉很紧张的说:“楚南歌,你快放手不要伤到她!”
“我伤她?哼!滕梓兴就算我真的伤到他你也管不着!”楚南歌不可一世的说。
“你,咳咳!楚南歌,她昨天本是要嫁的人是我!咳咳”敛玉也怒了。
“但是你记着,和她拜堂入洞房的人是我楚南歌而不是你滕梓兴!”说完我感觉到他上前迈了一小步,然后听到有人闷声倒地的动静,一个小厮大叫:“少爷,你没事吧!”
敛玉被他打了,他居然动手!我用力地想要挣开了他的手,可是却挣不开,我有点失控的对着他大吼:“楚南歌,你放开我!你混蛋居然动手!你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楚南歌死死地撰着我的手说。
我推不开他便不理他,任由他拉着我的左手,而身子却往前倾去急声的喊道:“敛玉,你……”我情急之下居然口误喊错了,我连忙捂住嘴,心怕别人会看出端倪。
果然,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了,突然楚南歌却大笑起来:“哈哈哈……滕梓兴,你听到了吗?你都不觉得你可悲吗?你不过是她心里的敛玉的替代品而已。”
我心里一阵慌乱,良久敛玉平静的说:“我不在乎,楚南歌你放手吧!我要带月霜走。”
“办不到!”楚南歌却冷声说。
“你到底想要怎样?”敛玉又开口问。
“虽然是阴错阳差,但是如今生米已成熟饭所以我只能将错就错了!”楚南歌有点得意的说。
“不,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我马上反驳他。
“你闭嘴!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来人,把滕少爷请出去。”楚南歌一怒,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