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敛玉又端着药来,我一闻到药的味道就一阵反胃,由于也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吐的尽是黄胆水,我无力的依靠着床头说:“敛玉,算了吧!生死有命,与其让我快赴黄泉之前活得这么痛苦,倒不如让我开心的活几天,然后无怨无悔的去了。”
“你不会有事的,是这些庸医不懂治病而已,没事的,回头我把御医请过来,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敛玉放下药碗,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
我抬眼望去,这几日敛玉衣不解带的照顾我,脸上一脸的憔悴,我有些心疼的说:“你这是何苦呢?”
敛玉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他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淌到了我的手上,从小到大敛玉虽然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内心却十分要强从来没有落过泪,如今却因为我流泪了,惹得我的鼻子也痒了眼睛也热了,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敛玉,我们回去以前的泥屋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在死……”我刚说出一个死字就被敛玉突然的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唇,轻轻地覆盖住,须臾他的唇离开了,我却被他的举动弄呆了,所以怔怔的望着他,比起楚南歌的霸道带有侵略性的感觉,敛玉则让我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你听着,我不会让你现在死的,以后我也不许你说死字,我们可是要相守到老的,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的,你若是想回泥屋我打点一下便带你去。”敛玉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头有些微怒的对我说,我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他的举动却掩盖不了他的对我怜爱,我感觉得到此时的他正在一脸深情的看着我。
“恩”我点点头,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有我心里一直认定的家人陪着我渡过,这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吧!
我白般无聊的玩弄着头发,等着敛玉回来带我去泥屋,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我以为是敛玉,于是笑着问:“敛玉,你收拾好了吗?可以走了对吧!”
谁知本欲走过来的脚步停下了,我心里不禁起疑,莫非他不是敛玉?于是我有些警觉的问:“你是谁?”
“月霜,是我。”我一听声音便知是卓君崖,可是他怎么会来?我倒是意想不到。
“君崖,你怎么来了?”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看起来惊慌,毕竟刚才一失口叫了敛玉。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低声说:“你刚才叫敛玉?莫非滕梓兴和敛玉是同一个人?”
“呵……这怎么可能,看我,最近都病糊涂了,居然叫出了敛玉的名字。”我用尴尬的笑来掩饰我心里的心虚。
“月霜,你不必骗我,其实我早就怀疑你和滕梓兴的关系了,你应该知道你骗不了我的。”卓君崖轻笑了一声对我说。
我低头不语,如今我的双眼看东西已全部模糊,看什么都像隔着一层轻纱一样,仅仅是比失明之人强一点而已,叫我如何能察言观色让自己尽量不要在他面前说多错多呢?倒不如不说话的好。
“唉!月霜,难道相识这几年,你都不能对我稍微的有点信任吗?我若是想加害于你,恐怕你和滕梓兴之间的一切,三皇子早就知道了。”卓君崖无奈的叹着气说。
“三皇子?原来你也是主子的人?”我很惊讶,同时也很讶异这么多年我都不曾发现一点端倪,这样的他岂不是很会隐藏自己。
“我和他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卓君崖说。
“互相利用?”我不解的问。
“我是卓远山的私生子,我娘无名无分生下我后撒手归西,我自小被养在卓府的下人堆里,后来嫡母想毒死我,可是恰巧那天梓兴来找我,误食了我的糖水中了毒,我知道真相后离开了卓府寄身于戏楼,直到两年前三皇子找到了我,帮我除掉嫡母和嫡子,让我以长子的身份回卓府,当卓府的主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