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镜子内的自己冷笑连连,在心里想,这都算什么事啊。
我用温水将自己脸上的残妆全都卸干净,又换掉了身上劣迹斑斑的衣服,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卧室内的等已经灭了,唯独客厅内的还亮着,我在沙发上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以为詹东会出来问个明白,可房间内没有动静。
今天这一晚看来很多事情是根本无法完成了,我没有再继续逗留,去了客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醒来,詹东已经从房间离开了,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听,我只能去医院找他,可到达那里后,只有婆婆陪着得得。
我问婆婆詹东去哪里了,婆婆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又转过头去给得得喂了一口小粥说:“上班吧,他最近挺忙的。”
她说完,没有再理我,只是专心致志吹着碗内那碗并算烫的粥,喂给病床上的得得时,还满脸关切问:“宝贝孙子,烫不烫啊?”
得得总会一脸乖巧又奶声奶气说:“不烫,好吃。”
我正打算离开,婆婆却突然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讨厌这个孩子?”
婆婆放下勺子,无比认真看向我,脸上没有慈祥的笑,她说:“莱莱,你和我家詹东结婚也有五年了吧?这五年里我和詹东对你怎么样?”
我回了一句很好,这五年,除了在孩子上我们存在分歧,说实话詹东和他妈对我是很好,客观来讲,这点我必须要承认。
婆婆听到我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她说:“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我一直希望你和詹东生个一儿半女的,可奈何,老天爷不关照我们詹家,也亏待了你这个好孩子,莱莱说实话,妈妈打心眼里当你是我的媳妇儿,可做人不能太自私,詹东是个男人,你不能生孩子了,他二话不说反过来还安慰你,也从来没动过和你不过下去的念头,所以为了你,他领养了个孩子,你也别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你生得出来,那我宁愿让你生,可莱莱,事实上你们以后还能够有孩子吗?”
她妈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莱莱,孩子是维系家庭的纽带,如果没有纽带捆绑着,有些东西受到外力的撞击是很容易分崩离析的,妈妈是过来人,你听明白妈妈说的话了吗?”
婆婆如此苦口婆心和我说话,这倒是第一次,可听在我心里,却总觉得像是吞了一块石头一般,孩子做纽带,她的意思是让我讨好这个孩子?来维系这个因为我无法生育而突发危机的家庭?
我夏莱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他詹家养得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一口气窜到我心口,有那么一刻,我想撕破自己的脸皮对她说:“那好啊,鸡无法下蛋,宰掉呗。”
可我知道,这些事情和詹东的母亲来发生争执或者说来泄愤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我除了在她这里得到痛快,根本得不到任何东西,所以我忍下了。
便一句话都没说从病房门口离开,詹东的妈妈见我如此无礼,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追问了一句:“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好心好意和你说这些,你怎么反过来给我甩脸子啊!”
在得知这个孩子是詹东的私生子后,我已经努力自己压抑了很多天了,压抑到现在,婆婆这通话,犹如火上浇油,让我根本平静不下来。
我必须要去詹东问清楚,他为何对我们的婚姻如此不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我,还如此不不顾我感受利用我对他的愧疚,带着他的私生子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他到底把我夏莱莱当成个什么东西了?
我气势汹汹朝着电梯门口走去,可刚走到拐弯处时,我整个人的气焰瞬间萎靡了下来,因为我又再次遇到了林容深。
他正好从电梯内走出来,我们两个人都同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穿着白色医生服,永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