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阿祈危在旦夕,恕卫南白无礼,三殿下和杜大人都请回吧。”月云生连客套都不愿,直接下了逐客令。
话都说成这样,再呆在这里,肖墨倒显得恬不知耻。
肖墨敏感地发现,在这里根本没有人想见到他,唯独一旁静默不语的杜阮见他来了,走了过来。杜阮见了他,本欲说什么,可肖墨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
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杜阮怨毒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月云生等人,他们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他一咬牙,轻哼一声后匆匆跟上肖墨。
杜阮跟着肖墨回到书房,挥退众人后,关上了房门。
酝酿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倾盆而至。
肖墨自出了丽正殿后一言不发,此刻更是背手而立,四周的气压低得惊人。
强忍心中的不甘与不安,杜阮望着肖墨挺拔的背影,轻笑一声道,“殿下何时也变得如此妇人之仁?”
肖墨却仿佛对杜阮语气中的挑衅毫无所觉,竟没有回头,声音波澜不惊,和外头的狂风暴雨形成鲜明的对比,平缓得让人觉得万分可怕,“那个边关图是你泄露出去的么?”
杜阮身子一僵,下意识想解释,话却在喉头哽住。
肖墨微微仰头,雨水狠狠打在窗台上,伴随着雷鸣袭来,那短暂的、照亮半边天的闪电闪过,照亮此刻肖墨冷漠的侧颜,“杜阮,这世间有很多事可以做,但有很多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那是不能触碰的底线。”
杜阮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肖墨,他想解释,却发觉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肖墨冷笑着转身,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杜阮,我百越的江山哪能容他国铁骑践踏!”
听了他的话,杜阮没有说话,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石像。
“罢了。”肖墨疲惫地轻叹,“你走吧。”
杜阮死死盯着肖墨,唇竟被他自己硬生生咬出血来,血腥之气弥漫喉头,却丝毫掩不住此刻心底不断上涌的寒意。
他挣扎着道:“殿下,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肖墨轻轻勾了勾唇:“若非如此,本宫岂能留你到此刻?”
杜阮踉跄了几步,扶着一旁的廊柱才稳住身子:“殿下……”
“走吧。”肖墨不再看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呢喃:“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杜阮心中痛极,一切明明都如此顺利,谁料到竟会功败垂成,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殿下,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可以……”
“够了!”肖墨冷漠地打断杜阮的话,“苏宁海!”
“奴才在。”
“送客!”
“是,殿下。”
苏宁海见杜阮还想说什么,叹着气冲他摇头,压低声音道:“杜大人,请吧。”杜阮知道自己此刻若是再三纠缠,只会让肖墨更加反感,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最后也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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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你怎么这般胡来!”
太医为肖祈包扎完,肖临见丽正殿里头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月云生和他三人,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吼道。
肖祈原本紧闭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开,因为失血过多还有些苍白的脸此刻格外谄媚:“大皇兄,淮南王爷……”
“哼。”肖临冷冷瞅着他,任肖祈百般求饶也不为所动。
方才那哀痛欲绝的样子早已烟消云散,月云生默默站在一旁,一声不哼,饶是肖祈明里暗里给了无数眼色让他帮自己求饶,但他还是不为所动,生怕被肖临的怒气尾卷到。
肖临脸板着脸许久,可最后看着肖祈浑身是伤,还是心软了,“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