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在场的人都开怀地笑了,淳于意等了这么久,看来这杯好酒,总算是有盼头儿了。
“意老儿,我儿没事了吧?”唐夫人突然问道,她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刚才唐秋冬那般难受的模样。
“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淳于意摸着胡子问道。
“没有吧!”唐秋冬转动着眼珠,他习武,身体一向都是好好的,就连平常的感冒之类小感冒都不曾有过。
“怎么没有,有!”唐夫人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拍着唐秋冬的肩膀,“你忘了?小时候那次。”
“大概什么时候?”淳于意倒是没听唐秋冬提起过,他怎么不知道。
“大概十二、三岁那年,半夜他突然喊叫着胸口疼,也像是这般,过了一会儿,就疼得昏睡过去了。”唐夫人说着说着,心中更是疑惑,莫非是真有什么病?
“啊,我想起来了。”唐秋冬点点头, 他接连着也想到一件事,“那次真是难受的要死,对了,那天晚上酸甜发高烧,也是差点儿丢了性命呢!”
他们真是好巧,连生病还那么凑巧呢!
“难不成……”淳于意一听唐秋冬这么说,突然联想到一种情况,他不是没遇到过,“生活在一起久了的夫妻,心灵相通,若是一方身体上有什么巨大疼痛,另一方也会感同身受地察觉到……”
唐夫人和唐老爷相视一看,他们也听过这种说话,可还不曾遇到过。
“如若不是爱同己身,怕是无法到达,而且这也看机缘了。”淳于意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对。
“难不成……”淳于意说着,忽地眉头紧皱。
“难不成……”唐秋冬抬头,同样眉头紧锁。
“酸甜出事了!”淳于意和唐秋冬一同脱口而出,惊诧的眼神相互对视。
这时秋瑾小心翼翼地端着盒子走了进来,她听仆人说,淳于意意老来了,这次还省得自己跑一趟了,还是要酸甜交代的,亲手送到淳于意手上。
“意老。”秋瑾捧着盒子走过来,在大家的注视下,来到淳于意身边儿。
“怎么了?”淳于意知道秋瑾,酸甜身边儿的贴身小丫鬟。
“这是大当家临走时,让我亲自交到您手上的。”唐秋冬看着这个盒子甚是眼熟,一下又想不起来了。
淳于意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胭脂红的钧窑。
“这个小丫头,我跟她要过一次都不给,这次怎肯舍得给我了。”淳于意笑道,转而笑容僵在脸上了,“怎么就想起突然送给我了?”
淳于意联系刚才的事情,再加上这十分珍贵的钧窑茶具,有点儿,有点儿……
有点儿像交代后事的感觉!
“原来是这套茶具啊,她让我玩过好几次了。”唐秋冬对这些,倒是没多么讲究。
“玩!”淳于意白了这傻徒弟一眼,他是不懂这个是有多珍贵,多难得,“不过,酸甜那丫头居然肯让你玩,真是偏心。”
淳于意略带醋味儿地说着,他连徒弟的爱也要争,真真是个老顽童。
“就是,就是让我玩。”唐秋冬笑着调侃道,那想想自己在酸甜心中的低位,还用说嘛!
“那照意老儿这么说,酸甜岂不是出了什么事?”吴庸站在一旁,伸手扶着桌子,他再经受不起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了。
“这个……”淳于意被唐秋冬盯着,倍感压力,“这个不好说……”
“哎……”吴庸听他这么说,心久久地放不下了。
“师傅……”唐秋冬惶恐地眼神望着淳于意,他既相信又不敢相信的目光一直盯着淳于意,希望他能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别着急,酸甜福大命大,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淳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