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端起来送至床边儿,看着酸甜空洞的眼神不知在望向何方。
“施主,吃药吧!”方丈开口,淡淡地叫着酸甜,似乎在把酸甜飘在空中的魂魄,拽入肉体中。
“我在哪?”酸甜眼神渐渐恢复过来,她轻轻转头,看向方丈问道。
“禅房。”方丈简洁地回答,他端在手中的瓷碗,温度在渐渐退却,“喝药吧!”
酸甜抬起可以清晰看到青筋的纤手,按在木床沿儿上起身,她并没有想要接过药碗的意思,而是把脚放在地上,站起来,用泛白的嘴唇淡淡地说道:“对不起,这碗药我不能喝,谢谢您的照顾,我走了……”
她对视了一眼方丈的眼睛,抬脚离开了。
方丈并未说什么,他平静地端着药丸,也大步离开了。
酸甜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踏着台阶走下。她在努力地恢复着精神,来走接下来的路。
“哟,是你?”杨衍没想在这里又碰到了那个拉着唐秋冬跑掉的女子,看来,他们有同样的目的啊!
“是你?”鱼玄机扶着石狮子,她缩在后面,头不住地往前伸。
“杨衍!”杨衍笑着自我介绍道,他也跟着鱼玄机呆在石狮后面。
“鱼玄机。”鱼玄机轻轻地把名字丢给他,然后继续监视着门口的举动。
“你是不是傻?”杨衍站直,看着不停伸头缩头的鱼玄机,就像一只可爱的小乌龟一般。
“你才傻!”鱼玄机莫名其妙地被骂了这么一句,扭过头来不爽地“回敬”了杨衍一句。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杨衍忍不住伸手敲打了一下鱼玄机的小脑袋,用十分鄙视的口吻说道,“如果你是那个做贼心虚的家丁,你会抱着东西正大光明地正门大摇大摆地离开吗?”
鱼玄机愣了一下,她直身看向杨衍,摇头晃脑地说道:“嗯……说的很有道理!”
“那是自然!”杨衍一听是夸他,恨不得立刻“傲娇的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呢!
“嘁……”鱼玄机长长地白了他一眼,敢情杨衍这么不经夸。
她转身开始绕着吴府的围墙转悠,看看这到底有多少个后门。
“喂,你等等我……”杨衍高昂着头颅看了天空半天,却发现身边儿没了声响,他一低头一看,鱼玄机已经走得好远了!
伴随着钟声进来,又在钟声的送别中离开。
酸甜怅然若失地踏下最后一级台阶,钟声地戛然而止。
她不由地回头望了一眼重重叠叠的山路,目光邃远,似乎好像看见小时候的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渐渐长大的模样。
“无(吴)酸甜,有苦辣!”酸甜收回目光,转头不禁苦笑着说道。
现在想想,自己这一生好似都注定了一样,父母起名的本意,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这一生酸酸甜甜、开开心心的,可无奈当“吴”这个庞大的姓氏扣在自己头颅之上时,一切也就相反了。
“责任……”酸甜小声喃喃着,若不是为了这两个字,她或许早已了无牵挂地离开了罢!
她舍下车夫,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静的小路之上走走。
唐秋冬紧皱眉头,他看着商铺今天送来的账本有些不对劲儿,正准备把管家叫进来查问一下,这时候正好府中丫鬟通传夫人崴到脚的消息,他就搁置下来,匆匆赶往夫人的房间。
“娘……”还未至屋内,就在门外听到唐秋冬的喊叫和急匆匆的脚步声。
“秋冬啊!”夫人躺在床上倚着床沿,除了崴到脚,她似乎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唐秋冬去做。
“娘,您怎么那么不小心,来,让孩儿看看,严重不严重。”唐秋冬说完,走至床边儿,就要掀开被子拿出夫人的脚,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