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煮粥喝,还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可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她的声音难掩哽咽“现在想来少奶奶说那些分明就是在和我告别,而麻醉药应该是在煮粥时趁我不备倒进去的,她在离开前还留了封信和许多首饰。”怪不得她一遍遍的强调让她照顾好自己,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想好要离开了吧
“信呢”左驿城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好像下一秒就会失控。
秋月泪眼朦胧的从怀里将信掏了出来,只是下一秒已然落入了左驿城手里。
洋洋洒洒的一张,是沈婧祺的笔迹,他从头到尾看的仔细,信上却没有半个字是提到他的,他在她心里,竟是连秋月刘嬷嬷也不如的。
他紧紧的攥着那薄薄的一张,没有丝毫空隙,就好此刻自己发疼的心脏,找不到任何缓解的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丝毫没有沈婧祺的消息,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整个雅园一片惨淡。
“平西,你将少奶奶今日的行踪说给我听,丝毫不准隐瞒。”左驿城沉着眸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刻最重要的是她的安危,她可以决绝的离开,他却不能不在乎她的生死。
平西本在想今日在码头的事,突然被左驿城点名,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口道:“少奶奶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只是今日我们收拾了几个嚣张的票贩子,少奶奶还帮着一对祖孙买了去临汾的车票。”
“车票”左驿城的声音忽的沉了下来“票是婧祺去买的”
“是”平西点点头。
“你确定她买了两张票”
“这”平日舔舔唇角“当时我只顾着不让那些人伤到少奶奶,并没有注意她买了几张票。”
“备车,去码头。”
希望一切还来的及。
车子极速的驶在路上,气氛低沉,似乎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
左驿城想起她昨夜的温顺,心里像扎了一根刺,她的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今日的逃离,所以昨日她便已然想好了,凤潇潇告诉她的也绝不仅仅是她说的那样简单。
她可能告诉婧祺他要娶她,她甚至还给她看了他亲手写下的婚书,看到婚书的那一刻,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吧,所以,她甚至都不曾求证,就决定一走了之。
或许,她曾经想过求证的,她说她为他准备了瘦肉粥,她问他今日几时回来,如果他告诉她他会回去,她或许不会离开的那样决绝。
可是,他对她说了什么
他说他晚上有军务,他说自己不会回来。
她一定认为是他和凤潇潇合伙来骗她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只是要和凤潇潇做个了断,他只是想一心一意的和她在一起,可是婧祺显然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她总说他不相信她,可是她又何尝信任过他呢,如果她对他的信任多一点,哪怕一点点,她就不会轻易被凤潇潇挑拨,更不会连个解释都不要,就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他们的关系就好似放在刀尖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左驿城哪里知道真正让婧祺心寒的不只是他和凤潇潇的婚书,而是他娶她的目的和他的那句她和旁人没什么不同。
“六少,码头到了。”
左驿城睁开眼睛,收起纷乱的思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
“宏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船只都不准放行,一艘一艘的给我找,哪怕是货仓也不要放过。”
“是,六少。”
“平西,你去搞清楚婧祺究竟买了几张船票。”
“六少是”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他知道这是六少在给他机会。
左驿城揉揉阵阵发疼的额角这才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若他猜的不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