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我爸也吃不了什么了。”
“你说什么呢?”温乙看着米斯苦笑不已,“我去接个人。”
米斯不好意思的笑了:“脑袋一抽。”
“我懂。”温乙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米斯站在病房外,闻着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米老头,我回来了?”推开了门就看到形容枯槁的米老头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有一些她也是认识的,看着心电监护呼吸机血氧监护,心里别提什么滋味儿了,吃糖都是苦的。
身上也插满了管子,米斯轻轻的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掀起病人服的袖子,看着满目疮痍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紫,血管处一大片的紫色,都是因为抽血化验的时候血管修复不及开始渗血。
米斯手指颤抖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当她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
手上一凉,米斯回了神就看到米老头努力的握着她的手。
“爸,你醒了?”米斯一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沙哑。
“不哭,小米不哭。”米老头努力的说着。
米斯紧紧的握着米老头的手,“爸,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
米斯缓了缓说道:“怪我没有早一点发现,如果早一点发现也许不会这么快。”
米老头勾勒一个很难看的笑意,脸上僵了僵:“怪你什么,我知道的也不晚,不是因为这个治不了吗?也许将来就能治了呢。”
“您这话说的毫无意义,笑得真难看!”米斯偏了头,抹了抹脸上的泪。
“那就不笑了。”米老头直直的看着米斯,“小米,你知道吗,五月杜鹃很美。”
米斯有点懵:“我没见过。”
米老头像是回忆着什么,“不,你见过。”
“什么时候?”
“小时候。”
“我怎么不记得了?”米斯仔细的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时候见过五月杜鹃。
“是那种盆儿装的吗?”米斯只能这么解释道。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爸,你说什么呢?”米斯看了看时间,九点了,正打算关门睡觉。
却意外的看到了一身清冷的温乙和一个女人。
开了门,“大叔,你们要进来吗?”
温乙看了看那女人,“姑姑?”
姑姑?难道这就是米老头心心念念的如玉,温如玉,米斯多看了好几眼。
这种莫名的亲切感,只见这个女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岁的样子,面容秀气,眼角细微的皱纹让她看起来很有阅历,却也没有沧桑。
整个人看上去很有气质,甚至有点书卷气和烟火气息,有点文艺青年的样子。
“谁呀,小米?”米老头看到米斯许久没有回去问道。
“爸,是温乙和她的姑姑。”米斯看着那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仔细的看了一遍米斯,“姑娘,你多大了?”
“还有四天就19岁了。”米斯掰了手指算到,却没看到温如玉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米斯侧过身,“爸,我把他们请进来了。”
“老大哥,没想到啊。”女人坐在刚刚米斯坐的位置上。
“我也没想到。”
米斯绕到后面拿了杯子倒上水,“阿姨请喝水。”
“谢谢,温乙你陪她去给我找个酒店吧。”
温乙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拉着米斯走了。
“孩子大了。”米老头看着米斯的背影说道。
温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