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膏不是他叫人取来的,“可有什么事?”
阿南恭敬的半低着头,“战家小姐回来的事,皇宫里的人知晓了。”爷的心思他果真摸不透,刚刚还有些焦急的命他取药,这突然又无所谓了!
朔尘缘依旧垂眸于书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嗯。让底下的人盯紧。”
“是,爷。”说完阿南就退下。
待房里只有他一人,朔尘缘才神色复杂的盯着百花膏,又偏头注视着窗外前天才移植的荷花,眼里暗光流动。
那双莹亮的眼眸倏然出现在他眼前,嘴角隽起一抹自嘲,他不是一直都一副冷心肠吗!那三番四次的关注那人是怎么会事?握着书角的手指猛的收紧,他要看看那人能影响他到什么地步。
战莲心这一觉睡到用晚膳时才醒,偏头一看,便见着无精打采的战玉树,“怎么了?”
战玉树立马换上笑颜,“没什么,就是没打赢阜崖有些郁闷。”
战莲心淡笑道:“说明阜崖是认真和你打的,尊重你。”
听此战玉树眼底深处的黯淡也消失了,“是的!那我以后会更努力,一定会打败阜崖的。”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姐姐。
此时的雪狼没有在竹屋,而是在王都的各个山林晃悠,猛兽要放养才有真正的兽性。
用过晚膳,姐弟俩跟随爹娘,去他们的院子里谈谈心,之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
战莲心泡过药浴之后坐在窗边的塌上,翻看着阑珊三人写来的书信,“先去睡吧!”
双易柔声道:“不用,在一旁陪着小姐。”万一小姐误了睡觉的时间,对身体是有害无一利。
双易对她的好,她都记着虽说不出很暖心的话,做一些暖心的事她不觉得有什么,“没事的。”
双易最终还是退下休息,不过再三叮嘱她要早些睡。
微弱的烛光映在战莲心脸上,时光静谧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终看完了书信,战莲心把书信收入匣子上锁,正准备抬手揉揉额角,一股温热已袭上她的额角。
美目闪过一抹寒光,待看清来人,一阵讶异,“你怎么在这儿?”她直接动手会不会比较好,男子夜半出现在女子闺,这怕是不合适吧!
朔尘缘轻轻的揉着她的额角,黝黑的眼睛盯着那衣服都盖不住的荧光,这玉佩似有灵性,“这玉佩是你的?”
战莲心条件反射捂住胸口,美目微瞪,“干嘛?” 又突然想起他帮自己柔额角,脸颊划过一抹绯红,“别揉了。”说着偏了下脑袋。
原本他还想试试自己到底会纠结成什么样,当看到那月光下的容颜,他突然就释怀了,既然有了亲近之心,那他何必违背自己,“把左手拿来。”
这话题转的太快了吧!思维还在纠结时,她的左手已经自发的递了过去,待她想收回时,一双温和的手已经把她的手握住,一阵异样的感觉在交握的手中蔓延开去。
朔尘缘轻轻掰开玉手,细嫩掌心中几个指甲印还染着红色,骨节分明的手指蘸着药膏,涂抹着伤痕。
月光下,清丽脱俗的女子,眼眸似水的看着男子。男子微垂着眼眸,小心翼翼涂抹着药膏,清隽的脸庞虽看不真切,周身柔和的气息却不知醉了何人!
“你的玉佩是我的。”朔尘缘依旧涂着百花膏,头也没抬一下。
右手拿出衣服里的玉佩,“不可能。”她才见过他几面,而这玉佩却是从小跟着她的。
朔尘缘将百花膏放置窗台上,凝视着那并蒂莲玉佩,轻声说道:“你才出生不久,你爹娘便带着你去朔龙庙卜卦,我就是在那时给你的。”隐去了被迫二字,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学会了对面前人儿妥协。
这段往事,战莲心是知道的,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