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自然就能见着了。”
鄂云溪和鄂云丰原先跟着父母在大同,对京城人物能有几分了解?听闻此话,鄂云溪有些不解,“难不成这位严先生有什么不妥?”
王氏笑笑,“不妥是肯定不妥的,不过却不是你们小孩子该听的。”
鄂云丰还要再问,被姐姐扯了一把,才悻悻然住了口。
王氏却是越看鄂云溪越喜欢,问了她些诸如“这些日子忙什么呢?可曾读了什么书?”一类的话,鄂云溪都干干脆脆的答了,眼看到了中午,王氏留了两人吃饭,道,“今儿你们表哥兴许能回来的早些,你们陪舅母说说话,平时家里也没什么人,小的都还不懂事,我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等唐松回来,得知鄂云丰欲要拜见严舸,想请他代为引荐,便道,“表弟若是求我别的事,十件八件我都能应,只这一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鄂云丰不免有些失望,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姐姐正和舅母说话,便压低了声音问道,“表哥总该给我个理由吧?严大儒究竟哪里不好?”
唐松见他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和母亲打了声招呼,“我和表弟出去聊聊,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
两人出了家门,在外头找了处专作私家菜的清净馆子,等上了菜,唐松打发了服侍的人,这才对鄂云丰说道,“你要见严舸是要做什么呢?求名?求利?求学问?”
鄂云丰挠挠头,嘿嘿一笑,“就是听说他挺有名气,就想见见,我们学里的不少同窗都四处打听呢。”
见他不过是少年轻狂为了几分意气,唐松点点头,“实话告诉你,此人——决不可深交。”
鄂云丰愣了一下,见他只说了这一句便低头吃起菜来,急道,“表哥你说的也太含糊了!”
唐松道,“要说话,总该先让我填饱肚子吧?怎么?表弟没带钱?”
鄂云丰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愤愤道,“小爷有得是钱!”说着,将装钱的荷包往桌子上一拍。
唐松拿过荷包掂了掂,“行。”转身就叫店家再上几个好菜。
鄂云丰没想到这个“古板”表哥竟然这么心黑,一副不把钱花干净不罢休的样子,不过他到底是少年心性,生就的不服输,便道,“有好菜怎能无好酒?”便叫人上酒。
唐松却拦住了他,不许他要酒,“喝醉了酒,你还怎么去严家?”
两人吃饱喝足,歇了会儿,鄂云丰道,“表哥,严先生到底哪里不好?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我——”
唐松却站起身,“此处不是道人长短的地方,跟我走。”
鄂云丰气得要吐血,无奈有求于人,只得咬牙忍耐道,“不知表哥还想去哪里?”
唐松出了饭馆,叫人牵过马来,回头对鄂云丰道,“你尽管跟来就是,保证是好地方。——怎么,怕跑不过我的马?”
鄂云丰自问没什么场面是他没见过的,又被唐松一激,便翻身上马,“笑话,我的宝马还未曾逢过敌手呢。”
话是这样说,可京城大街上谁敢跑马?所以,直到两人出城,马缰绳始终是在马夫手里牵着的。
眼看前方大路宽阔,鄂云丰豪情万丈,“表哥,刚才在城里跑不得马,此处一片宽阔……哎哎——表哥你干嘛去?”
唐松背着他挥挥手,“前头有个熟人。”
“你、你!”鄂云丰气得一挥马鞭,太赖皮了吧?还没开始呢!
这回唐松倒真没哄他,城外的茶寮里的确坐了个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马蹄轻快前行,他在茶寮前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家仆,进了茶寮一拱手,“二哥!”
孙承嗣转过脸来,一见是他,笑了,“你怎么在这儿?”
唐松回头朝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