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她不好,只是这样的脾气以后若是到了婆家……唉,且受磋磨罢——”童嬷嬷说着,叹了口气。
过了几日,唐曼宁果真跟着王氏和唐松一起去了大佛寺。
这大佛寺曼春也知道,好歹她前世也曾跟随老庵主进京见识过世面,这大佛寺据传是皇家敕建的大寺院,虽然年头不长,却因是皇家寺院,又不禁人,因此香火极盛,不过那个时候她待得最久的还是挂单时居住的清净庵,清净庵的庵主慧明是老庵主通明的师姐,她们在那里一住就是一年,清净庵窨得好茶叶,大佛寺的老和尚就好那一口,她那时候年纪小,又是庵主的师侄,便时常被派些跑腿的活儿,从清净庵到大佛寺只隔了一座山头,她和另一个小尼姑两人作伴,走着就过去了,慧明庵主帮着引荐了不少家资丰裕的女施主,老庵主的绣画也是在那个时候渐渐名扬京城的,算算日子,若是老庵主的行程不变,最多不过一年半载,她们便会在京城相见。
大佛寺她去过多次,早已不新鲜,何况又是王氏领头要去,就更没意思了。
曼春原以为这不过是一次寻常的秋游散心,没想到唐曼宁回来却神情怔怔,问她玩得如何,她说了说大佛寺的景色,脸红红的支吾了几句便不肯多说。
太蹊跷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曼春觉得她好像隐瞒了些什么。
问童嬷嬷,童嬷嬷也不知道,“今儿也就早晨出门的时候瞧了大姑娘一眼,又要避着太太,也不敢抬头,大姑娘怎么了?”
曼春摇摇头。
到了晚上临睡前,小屏神神秘秘的趴在曼春耳边,“二姑娘,今天大姑娘相亲去了!”
曼春愣了一下,“别瞎说。”
小屏赶紧道,“真的!我听玉珠和云珠姐姐说的,玉珠说她们今儿见着了永宣伯太夫人,说她长得好看,瞧着不像是做祖母的,倒更像是她孙子的妈,她们要是没见着永宣伯太夫人的孙子,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曼春道,“兴许人家就是长得年轻呢。”
她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坐起,“你把她们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小屏就把自己今天无意间从云珠和玉珠那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玉珠说,‘永宣伯太夫人看上去那么年轻,孙子倒比咱们姑娘还大两岁,算算年纪,她怎么也该五十多岁奔六十了,瞧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肯定是老伯爷的继室。’”
“云珠姐姐说,‘别胡说,这样的话叫人听去了,你小心挨板子。’”
“玉珠就说,‘只要你不说,还能有谁知道?’”
“云珠姐姐说,‘他们祖孙俩眼睛眉毛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肯定是亲祖孙,有的人就是长得年轻,你看咱们府上老太太,七十的人了,头发还乌黑乌黑的,瞧着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年纪的,年轻得很。’”
曼春愕然。
她想起前世自姐姐嫁的就是永宣伯的嫡次子丁兰,永宣伯亡故后,丁兰的异母兄长以嫡长的身份承袭了爵位,但他体弱多病,成亲多年却没有后代,永宣伯府里为了袭爵的事究竟是过继子嗣还是兄终弟及闹了很多年,直到丁兰的兄长病死也没个定论,还是朝廷下旨令丁兰袭了爵位,才算是平息了纷争。
姐姐就成了永宣伯夫人,那还是发生在她重生之前不久的事。
姐姐若是嫁到这样的人家,整天介操心受累,岂不是活受罪?
不过,此时终究还只是第一次见面,即便要定下婚约,也还有日子磨呢。
曼春思来想去,觉得这不是着急的事,自己的力量有限,又能做什么呢?
没过几天,成国公肁家送来帖子,要给肁家的长孙过百日,因肁氏如今有了身孕,太夫人深觉这是个好兆头,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