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太早成亲,宁愿多留她两年才放心,她说是这样说,可大伙儿都议论说唐家太太舍不得女儿早嫁,恐怕是为了回京城选女婿。”
柯大太太心里琢磨了琢磨,“还有没有别的姑娘?”
“还有一位是庶出的,听说年纪还小,今天根本就没露面,恐怕是个不受宠的。……好姐姐,我知道你为了孩子的事儿着急,可也不能急病乱投医呀,有什么主意可得先想好了,别以后再后悔。”
柯大太太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唐曼宁在后院独自招待小客人们,王氏到底不放心,怕女儿出什么差错,她嘱咐韦嬷嬷,“你悄悄儿的去大姑娘那儿,看看缺什么不缺。”
韦嬷嬷点了点头,叫了两个丫鬟跟着,开了客院小角门,顺着二门外夹道进了二门,就去了唐曼宁的院子。
她这里嘻嘻哈哈的倒也热闹,两个女先儿和几个会杂耍的女子轮流献艺,或者姑娘们聚在一起行行酒令,玩玩投壶、双陆、击鼓传花,赌些彩头。
韦嬷嬷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了一会儿,又叫过伺候的人来问了问,便放心的出来了。
刚出了二门,就见对面乐志堂后门出来个小厮打扮的,低着头直往花园的方向冲,韦嬷嬷不由皱眉,高声叫住他,走过去厉声道,“你是哪家的?这样乱闯!那边可都是女眷,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快回去!”
那人支支吾吾,韦嬷嬷立时就生了疑心,叫了两个人要送他去前院,那人一听,赶紧道,“我是走错了路了!我们老爷叫我去车上拿醒酒石呢,叫我不许告诉别人,才不敢说,您要是送我回去,栽了我们老爷的面子,回头非得打死我不可!”
韦嬷嬷盯了他一会儿,才淡淡一指西角门的方向,道,“走那个方向是西角门,出去就是各家的车,别再走错了,不然拿了你,也就顾不得你家老爷的脸面了。”
等那人晃晃悠悠往西角门去了,韦嬷嬷吩咐人盯着他,“去打听打听,他是谁家的,盯着他,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叫人去报了来。”
孙承嗣今天一早和众人一起陪着唐松去陈家下定,忙忙碌碌顾不上肚子,开席后又替人挡了几杯,这会儿便有些晕晕乎乎的,他原本酒量不错,觉察出自己有些醉了,便赶紧塞了几口吃的,寻了借口避了出来,无奈到处都是人,好不容易才在屋子后头找到个清净的小门,刚坐在台阶上歇了歇,就听见一声怪异的“白日、依山尽!”
吓了他一跳。
左右看看,却不见人。
“白日依山尽!”
“日照香炉、生紫烟!”
他顺着声音抬头去看,却原来是墙头上站了只鹦哥儿,那鹦哥儿瞧见了他,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张口道,“日照香炉、生紫烟!”
见着这么一只会说话的鸟儿,孙承嗣酒意上头,就想逗它玩玩,便站起来要伸手抓它,哪知那鸟儿精得很,一见他伸手,立刻往旁边跳了跳,嘴里还喊着“救——命——啊——!”紧接着又来了句“喂我吧!”
他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人,两腿交错往墙上一蹬,手扒着墙头就上去了。
那鹦哥儿扑棱扑棱翅膀又飞了两步,停在了三尺开外,歪着脑袋看他,然后——往东飞去了。
孙承嗣看它古灵精怪的样子,一笑,挺身翻过墙头就去追那鹦哥儿,那鹦哥儿飞几步,就回头看看他,再飞几步,就又回头看看他。
孙承嗣只顾着看鸟儿了,觉得周围没什么人,便跟着鸟儿又翻过了一处墙头,跳进个花园子里,到了这里,他反而放心下来,今天唐家办宴席,刚才翻过的地方,两扇门都是紧紧的关着的,可见花园子里不许进人。
他喝的微醺,跟着那只鹦哥儿直走到一处院子外头,见鸟儿飞过墙头,却突然听到墙那边传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