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童嬷嬷叫人煮粥去了,”顿了顿,“……这些日子让你们担心了。”
唐曼宁有些意外,揉着妹妹的小手,“生了一场病,倒是会说话了,瞧你,瘦得脸上都没肉了。”
兄妹三个聊了几句,王氏叫唐松和唐曼宁回去歇着,“天色晚了,你们明天再来。”一副大人有事小孩要回避的样子。
唐曼宁看看兄长,见他没说什么,便也乖乖道,“知道了,那我们回去了。”
兄妹俩出来了,唐曼宁小声问道,“哥哥,父亲母亲是不是吵架了?”
唐松没吭声,他想得更多。
唐曼春出生的时候,唐曼宁才两岁,她只以为曼春是和她一母所生的亲姐妹,可那时候唐松已经五岁了,记得一些事情,小时候不懂的,长大了慢慢的也有了一些猜测,不过王氏在后院独大,唐辎和王氏在子女面前又一向表现的关系和睦,唐松虽然猜出曼春不是太太生的,但这些年的兄妹感情摆在那里,到底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
唐曼宁眼珠儿一转,“走,咱们去后面。”
儿子女儿一离开,王氏就闹开了,坚决不许把二姑娘分出去。
曼春在卧室里躺着,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之前父亲提出的事太让人吃惊,不要说唐家这样的宦门,便是寻常略有体面的人家,也没有为个庶女去落主母脸面的道理。
离了王氏的辖制,日子也许能过得更自在,可这事若传了出去,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曼春就听到父亲说,“你何必这样,家和万事兴。”
不由暗暗摇头,王氏若真看重家和万事兴,又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两人争论了几句,见丈夫始终不松口,王氏也没了耐性,猛地站起身,发狠道,“好,好,既然一定要分家,索性也不要什么脸面了,我带着孩子们回京城!你们父女自己过日子吧!”
唐松和唐曼宁刚在后窗户下躲好,就听见这么一句,不由面面相觑。
唐辎冷下脸来,盯着王氏,神色冷冽。
韦嬷嬷端着药,站在门外急得不行,暗道太太你跟老爷顶什么牛?急脾气上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王氏瞧见丈夫的眼神,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瘫坐在椅子里捶着桌子掩面泣道,“老爷你要把我逼死吗?真要是……我还有什么脸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见王氏这样,唐辎叹了口气,“你但凡能对她好些,何至于此?把她分出去,你也好轻松些。今天这事只自家人知道,你——”
王氏又如何肯给人留下把柄,不等丈夫说完,抢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以后我对她好些就是了!让人知道嫡母竟不能辖制庶女,我还怎么有脸出门见人!”
“老爷便是不为我,也该为孩子们多想想!将来孩子们说亲事,人家也是要来打听的!”
“难不成老爷连风评也不顾了?”
王氏绞尽脑汁,与唐辎分析利害。
唐曼宁急切地想要起身,却被兄长紧紧抓住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动。
唐辎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你可知错了?”
韦嬷嬷暗暗松了一口气。
曼春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王氏在她这里又哭又闹的,什么体面都没了,这会儿是顾不上,过后再想起今天的狼狈,哪儿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王氏道,“我知错了,老爷想想这些年咱们一家是如何辛苦熬到如今?万不能传出内帷不睦的名声啊!”
唐辎转脸看看曼春,却见二女儿挣扎着起身要跪下,他过去扶住她,皱眉道,“起来做什么?快躺下。”
“父亲,”曼春看了一眼王氏所在的方向,抿着嘴,渐渐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