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橘今日午时要被问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桑海城。桑海城多年没有如此大动干戈地处死过犯人,而且这犯人还是个不知姓名的女子。
越小九也听到了消息,然后跟正在喝茶的越北淮说道:“七哥,要不我们也去看看酹郡王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越北淮眼睛都没抬,回道:“九弟,你看我是那么热心的人吗?”
越小九毫不客气地吐槽:“哎,七哥,昨日不是你突然吩咐下人去找一个什么偷玉的贼吗。大家都快把桑海城给你翻过来了,还是没找到。我还以为七哥你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冷漠。”
越北淮放下杯盏,说道:“那贼没找到?”
“没。”越小九抱怨道:“七哥,你一不记得贼的相貌,二不知道玉的形状,就是狄仁杰狄公再世,都找不到,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越北淮放下杯盏,皱眉说道:“愣着干什么,我陪你去看看。”
越小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越北淮的肩膀承诺:“谢谢七哥陪我,我定帮七哥尽力找寻。”
越北淮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若是找不到,就不用寻了,可能真是天意。”
越小九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七哥,什么时候七哥也把天命挂在嘴边了?
一行人到了城门之时,刑台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幸好两人的侍卫给他们清出一条路。
越北淮站定之后抬眼看了下刑台上的女人,此人脸色惨白,几道赤红鞭痕格外醒目。虽然印象中越北淮未曾见过此人,但是这人就是给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越小九戳了戳越北淮的手臂,问道:“七哥,你说这女人是谁啊,酹郡王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直接杀了不更方便。”
“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是抓住前来劫狱之人。”
越北淮神情复杂地看着这女子。在台上的判官怒道:“大胆狂徒你知不知罪?”而始终这名女子都坦然地毫无回应。
突然那女人转头,然后和台下的越北淮视线对上了。她愣了一愣,然后朝越北淮露出一个浅笑。越北淮马上就确定了她就是木南橘,只不过用了另一幅面孔。
木南橘看着盯着自己的越北淮,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等着行刑。这时判官将犯由牌扔至木南橘的身前,一声令下:“行刑!”
“慢着。”越北淮斯里慢条地走上刑台,说道:“我有异议。”
判官大怒,生怕此人破坏了大事,他不好交代,便说道:“大胆刁民,你这是要劫狱吗?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越小九一看到众人冲上来要关押自己七哥,也就不管不顾地飞身上去,一脚将外人踢开。“什么狗屁判官,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什么?”越小九从腰间扯出一块紫玉令牌,亮在众人面前。
台上台下之人见此物纷纷低头下跪:“参见王爷。”
木南橘本来一心求死,突然多出这么多变故,还未反应过来,就知道了这更为震惊的消息。
她仰头看着一袭白衣清明的越北淮,暗自诧异。
如果越小九是当今九皇子斛律九轩的话,那么越兄就是当今七皇子斛律七含了,那个以闲散出名的王爷。
越北淮转身对着木南橘浅笑了一下,然后捡起了她面前的犯由牌,问跪着的判官道:“你来给我解释解释,这犯由牌上的姓名和罪状都去哪了?没有这些,你凭什么定罪?我不信我朝律法已经松散到这般程度了!”他将犯由牌扔到判官面前,等一个解释。
这判官又如何解释啊,只是接到了酹郡主的命令,叫他当众行刑,哪知这两位皇子会突然冒出来。他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禀告二位王爷,这个狂徒刺杀了朝廷重官,但严刑逼供之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