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屡烟泼缭绕上升,如仙如魅。房梁上吊着正熏染满院的檀香。**,是这个季节特有之物,稀稀疏疏地点缀着这佛院。
佛堂内诵经念安的尼姑和尚正襟危坐。扫地的爷爷专心致志地把整个院子打理的一尘不染。正好体现了那句佛堂圣地,净无一物。
“想必姑娘非常人。”苏可安同舒柳正准备进入佛堂叩拜,却不料身后想起了老者的声音,这声音没有任何浮夸的语调,平静的如一汪清泉。
“你是?”
“老衲是出家之人。”老者有礼回应。
“两位姑娘,里面请。”说着便恭迎着苏可安与舒柳进去。
里面阵阵刺鼻的香火味,看来这里有人常来。兴许可以夸张点说,来的人,都来了这里。
“姑娘别介意,这里都是信徒们来叩拜之地。”
“哦,那来的人多吗?”
“不,来的都是贵人。”
“道长的意思是?”
“贫道的意思是,来的都是皇家的人。”
“奥!”舒柳大吃一惊地发出了声。
“只是老衲从未见过姑娘。”
苏可安沉默的沉思着他的话。
“姑娘若不是余家的人,便是太子妃。”
“你怎知她是太子妃?”舒柳觉得这个老道肯定有问题。
“呵呵。”老道笑着,像是在笑她们涉世不深,单纯无知。
“你笑什么?”舒柳问。
“老衲是笑这峰回源上的峰回庙,来的一般都是余家或者皇族的人。”
“余家?”这皇族苏可安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只是这余家,苏可安只是大概的猜测。
“太子妃,这余家是指余皇后娘家,余大人家。”
苏可安知道这个余大人是朝中老臣,跟上一代皇帝打拼了大半辈子。当然,他口中的余大人,也正是余尘邑的爹爹。
“不过你刚才话?”苏可安好奇地问,她指的是他说她非平常人。
“哦,老衲说,太子妃并非常人。”老者是个聪明的人,他恍然大悟地说。
“何以见得?”舒柳看着这个说的头头是道,却又满口胡言的老道,她并不相信他是好人,反而觉得像个骗子。
“太子妃可是才人命,却没有才人之福。”他深奥地说着,像是在自己品味,又像是要把别人带进他的话里。
“你瞎说啥呢!”舒柳虽说难以理解哪些深奥的句子,但是这一听就不是啥好话。区区一个老道竟然对自己小姐如此胡言,真是狗眼看人低!
“道长的意思是?”苏可安不怒反问。因为她相信,这个道长既出此言,必定有他的道理。
“姑娘命格天圆,身持这蝴蝶坠,想必非寻常之物。”道长指着苏可安脖间的吊坠很了解地说。
“蝴蝶坠?”苏可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这可是娘亲给她的,她当然觉得它非常物了。
“怎么说?”
“老衲也道不破,只是感觉。”道长像是在隐瞒,又像是真的一无所知。
“呵,弄虚作假,装腔作势。”舒柳一脸的嫌弃。就算他年纪大,见过世面,与皇家余家有着千丝万缕地瓜葛,她就是看他像骗子!
“有缘自有答案。”老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朝苏可安躬身告拜,便匆匆走进了一旁的暗。
苏可安静静地看着道长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吊着的蝴蝶坠子,这不就普通一坠子,自己已经所带多年,并未觉得哪里有不一样。看来这个老者或许真是江湖骗子,一派胡言,但是却又觉得此话必有起因。
静静地坐在莲池上的佛,静静睁着铜铃眼,嘴角带笑,俯视着世人。它在庇佑前来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