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一样。
来时第二天我妈和张大勇带着我们兄妹去祭奠爷爷,我爷爷这一族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骚老头跟我说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张家似乎人丁并不兴旺,好象只有张大勇,而我则是张家的长孙。
爷爷的墓在市外一个叫马群的地方,在那处苍苍郁郁的小山上,我们拾阶而上,我看见那个不大的墓地很难想象当年爷爷竟然会死的如此悲惨,墓地虽小但非常整洁,看来经常是有人前来清理杂草修葺墓碑,而且墓碑前还散落着枯萎的鲜花和燃尽的香灰,在我们来的不久前就有人来祭扫了。
张大勇和我妈把鲜花和果品放在字迹斑驳的碑石前,然后给爷爷鞠躬,我妈让我和妹妹给爷爷上香磕头,我先跪下磕三个头,又点了一支烟,接着是妹妹。
一路上妹妹除了跟我说几句话外,基本上不跟我妈和张大勇搭话,虽然说能接纳成为海家的人,但离接纳我妈和张大勇恐怕还得有段时间,毕竟她这么大了,又是这么个敏感的青春期,我妈倒也算是宽容,不强求她什么。
张大勇感情表现的极为细腻,上山的时候妹妹的裤角上挂着颗长刺的毛球,他都会叫住妹妹蹲下身子帮她摘下来。
我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虽然很难理解他当年遇到的境况,但我多少能明白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女的那份真挚的呵护之情。
此刻我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眉头蹙起,看着那一大遍的树木神思恍惚,心里悸动了一下,大约我们去祭奠宋大林时也是这样的情感吧,我妈上前紧紧地挽起他的手,轻轻说了句什么,他才惊醒一般回过头来,看我们兄妹全都看着他,才轻轻说了句:“走吧。”
或许是对妹妹的表现比较满意,我妈临走之前带着张大勇和我们兄妹一齐去逛商场,象所有天下的父母亲一样给我们买了衣服和鞋子,还在饭店里吃了一顿饭,只不过我妈实在不是个买东西的好手,让我们自己看,觉得合适连价都不看,刷卡付帐走人。
只不过小姨她们没有跟我们一齐出去,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我妈跟我们说以后我们家搬到N市来,因为N市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对于这个消息,我觉得除了有点突然之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偷偷看了看妹妹,很担心她会突然发飚,在这种档次的饭店吃饭突然摔筷子或者摔碗,肯定会很跌相的,但我发现妹妹竟然出人意料的安静,想来这几天和外公外婆他们相处融洽也让她明白了她是海家的一份子了。
关于我们以后上大学的事以及何去何从,我妈绝口没提,也没提T市的产业如何处置,看来她是放手让我自己去安排,第四天我妈临走的时候还叮嘱我多在家里陪陪外公和外婆,一个星期后再回T市。
看起来海家显得十分冷冷清清的,实际上每天都会有人前来汇报情况,只不过汇报的工作人员一来就外公和外婆就会单独会见汇报人,我和妹妹陪着外公和外婆在后面的草坪散步,那名汇报人远远走过来时,外公就让我们陪着外婆到一边去。
外公回来时眉头紧皱,我们也不敢问,我还是个未入门的情报人,而且能汇报到外公这儿来的,我根本就没资格听。没到外公家来时,我以为我身份比较特殊,有可能会接触到绝对机密的东西,可到了这时我才明白外公和外婆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这样的规定。
不是我应该能听的事情,绝对会把我们打发的远远的。纵女名扛。
我们三个孩子被警告,外公和外婆和书房绝对禁止我们的入内!
但临走前外公破例把我叫进他的书房,外公穿着白色的中山装站在高大的书橱前,腰板挺的笔直,我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叫了声外公,外公转过身来看了看我:“进来坐吧。”
我走过去扶着他老人家坐在磨的发黄的藤条椅上,局促不安地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