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汉之哦了一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陶小玲赶紧上前扶着肖老头,肖老头年纪太大了,对骚老头说:“老林,吃顿饭吧,我也没什么可要求的了,活一天少一天。”
骚老头帮着扶着肖汉之往前走,看这状况他平时应该是不到前面来吃饭的,可能是我们来了,他才会起身作陪以示尊敬。
我们一同来到前面的屋子,陶小玲的爸妈已经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菜,又拿出一瓶子酒来.骚老头说要开车推辞了,又问我,我当然说不会喝了。
这爷俩就自己倒上,听陶小玲的妈妈说他们就靠家以后面那面鱼塘讨生活,鱼塘不大,离市区不远,所以经常会有人来钓鱼或是偷鱼,一年也赚不到几个钱。还有两亩田地是口粮田,夫妻二人经常在镇子上打打短工补贴家用。再加上小玲和卫卫两个女儿读书,一年要花掉一两万块。
陶小玲还有个妹妹叫卫卫?陶小玲说今天她到舅舅家去了,我就想起汪玉儿说她表哥的条件在城里做豆腐,家里条件比较好,所以才会资助陶小玲读书,以后给表哥做老婆。
我看陶小玲的爸爸肖青海就是个憨厚人,她妈妈看起来要灵活的多了,家里应该是她妈妈做主。
果然不出所料,她妈妈开始不停地说娘家的好处,如何肯干,头脑灵活,小玲读书还是靠着他们资助才能念下去的,不然根本就没钱供养两个孩子。
我实在忍不住了:“阿姨,你准备把陶小玲嫁给她表哥吗?”
陶小玲的妈妈看了一眼说:“是啊,我们家也是没办法,再说了她舅舅家条件这么好,又那么喜欢小玲,亲上加亲更好啊。”
我不顾林彩云在桌子下使劲掐我问陶小玲:“陶小玲,你愿意吗?”
陶小玲眼泪哗哗啦啦流下来,端着碗跑到外面去了,直到出了屋子才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她妈妈骂了句:“死丫头,从小到大,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让你上学,还委屈你了?!”
琪琪刚想说话,只见肖汉之肖老头啪地一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浑身抖的厉害:“畜生,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什么!”
肖青海放下酒杯,怯懦地叫:“爸--”
肖汉之挥起手掌就打了儿子一个嘴巴,虽然跟拍苍蝇一样轻,但能看得出来,老头已经使出最大的劲了。
肖汉之满嘴没牙,说话都含混不清:“老子当年也算条汉子,怎么养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颤抖的的又要拎酒瓶子砸人。
陶小玲的妈妈嗷地一声跑到远处骂:“老不死的还撑劲,有本事你让我们家过的好好的,你不是说你是功臣嘛,你怎么没拿来过一毛钱给我看看?”
我一看,这饭也没法吃了,赶紧站起来退到后面。
没牙的虎他也是虎啊,发起见飚来也能吓吓人。
骚老头一看肖汉之手拎着酒瓶子往陶小玲妈妈就扔,一把就夺了过来,叫了声:“老肖!”肖青海早就躲闪的远远的了。
把老头气的呼呼直喘,这么大的年纪了,万一给气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还寻思着这老头最多骂几句就算了,哪知道他挣扎着要掀桌子,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畜生,我让你们吃!”
我擦,连带把我们也骂上了。
陶小玲也看见她爷爷气的够呛,哭着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跑过去抱住肖老头号淘大哭,陶小玲一哭,肖汉之再也受不了了,用干枯的象树枝一样的手抚摸着陶小玲的头老泪纵横,呜呜念叨:“小玲,爷爷对不起你啊。”
看来肖汉之对陶小玲还不错,我们在一边傻站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陶小玲的妈妈扭身就往外走,不管了。
肖青海缩在墙角呆呆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哭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