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人来找他,肖青海出生后,肖汉之回到了老家陵川,本来就想在陵川终老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说具体原因,又搬到了陶定村定居。
就这样一直生活到了现在。
肖汉之说完让陶小玲进他的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他颤抖的手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枚埋在一盒子沙子里的勋章。
勋章上是一个五角星,星的上面是党徽,字是从右往左圆孤开排列的,而且是繁体字,大意是:人民功臣,二等功。字迹斑驳模糊。
肖汉之说他现在只剩下这么个勋章和残存的记忆了,从来没申请过救济,即便在现在这么生活贫困的情况下也没有,他说他对不起死去的弟兄,因为打仗的时候他先跑的。
先跑的意思就是他当时逃跑了,没有跟任何人说,求援是后来的事,虽然得了个二等功,但他心里有愧,这些沙子就遭遇战大队长躺下的那块沙地,他把这二等功的功劳记在全队人的身上。
我晕,难道骚老头就是让我们来听肖汉之这老头讲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吗?肖汉之的故事纵然再悲壮,与我们的事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啊。
我看着骚老头:“爷爷,你是让我们来听故事的?”
我想K爷提到的肖汉之知道真相,这个真相肖老头竟然一点都没沾上边,我刚想再追问,林彩云在桌子下悄悄地扯了我一把。
我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只见骚老头双手郑重其事地接过勋章仔细地看了看,表情肃然。
肖汉之说:“小玲,让你爸爸做饭招待客人。”陶小玲答应一声出去了,骚老头对我们三个人说:“你们跟她一道去吧。”
我擦,这是想把我们支开啊,我想说话表示反对,林彩云在我手上掐了一把,我们只好起身跟着陶小玲往前面走。
陶小玲低着头,一路上都没说话,大概她是受了她爷爷故事的感染,正难受呢,这个话题很沉重,我们当然不会随便说话。
肖青海的家比起他爸爸的稍好些,是二层露着红色砖头没有粉墙的小楼,说是两层,其实只是两间平台上盖了个土地庙一样的小披厦。
我们进了陶小玲的家,看到她的家实在是太寒碜了,里面跟外面是一样的,地上是坑洼不平的泥土地,屋子里也没有象样的家俱,一个不知道多少年月的黑色碗柜靠墙放着,房子里堆放着一袋袋的粮食,正中是一张桌子和四条长板凳。
我瞬间就明白汪玉儿说的那些话了,陶小玲家可不是一般的贫困,她能考上附中简直是天赐的机会,附中在T市可以说是富家子弟的乐园,当然也不是说有钱就可以上了,必须有成绩还要有钱,因为附中的学费是全市最高的。
陶小玲红着脸招呼我们坐下,又要给我们倒水,我忙说:“陶小玲,你别忙了,实际上我们今天来是有事的。”
林彩云也是个见不得弱者的人,见陶小玲家里条件这么差,当初对陶小玲的鄙视就全没了,拉着陶小玲的手说:“陶小玲,别忙了。”
陶小玲红着脸轻轻挣脱她的手:“我叫爸爸去。”
我们坐在屋子里,彼此对视,唉,我原来还以为汪玉儿是故意跟我着玩的,就跟她俩把汪玉儿所说的话跟她们说了一遍。
琪琪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情。”
林彩云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不行,我们得帮帮她。”
我故意揶揄她一句:“你当初还恨人家恨的要死了,现在又怎么了?”
林彩云瞪我一眼,脚在桌子下狠狠踢了我一脚,我正要反击,门口一暗,陶小玲的爸爸回来了。
我们赶紧站了起来,陶小玲跟着后面:“爸,他们是我同学,爷爷让你做饭。”
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