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到这话也笑了,回答道:“我也想好好的享受享受这最后的光阴呢,可你们这群孩子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老人说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当初你爸十多岁出来闯的时候就够让人不省心的了,可他没爹没妈叫我一声干爹,我就得负起个做爹的责任来,好不容易后来你爹稳定了下来,老老实实做起了买卖,这才几年啊,你们这些小辈的却又闹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又指了一下正跪在地上哭的周小米一下,继续说:“周岩,她可是你的妹妹啊,当年你爸拼命把这块江山打出来,是为了让你们过的更好一点儿,不是留着让你们争得死去活来的,你不明白吗?你以为你爸真是因为查出了白血病才退隐江湖改做正当生意的?周岩,你错了,你爸在巅峰的时候急流勇退,为的是你们这些晚辈的平安啊!”
“爷爷,您说这些有意义吗?”
太子洪岩听得一脸的不悦,皱了下眉头不耐烦地说:“总之您看着办吧,一边是我这个孙子,另一边是婊子生的小贱人,您就只能选一边站着,两个,留一个……”
“周岩,你让我怎么选?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忍心现在跟你撕破脸吗?可是……”
老人又望向了周小米,终还是一声长叹,说:“可是那也是我的小孙女啊!左手右手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忍心剁?”
“该剁就得剁呗!这个问题好选择,不在于要留左手还是留右手,在于要留手,还是要留命。”
太子洪岩笑了一下,说话时站起身来朝着一个手下走了过去,随后从那名手下的后腰里拔出了把短军刀来,随手一扔就听见“啪嗒”一声,短刀停在了老人的脚下。
“爷爷,选吧,可选之前您最好还是想想清楚,手切对了,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辈分、名声、尊敬,我还给您留着;要是手切错了,呵呵,那就不光得丢只手了,手丢完,命也就丢了……”
太子洪岩说完话又一次攥住了小米粥的头发,不顾她的哭闹把她强行拽到了老人的座位前,随后自己也“噗通”一声朝着老人跪了下来,捡起地上的刀往老人手里一塞,胸有成竹地笑呵呵说:“爷爷,左手周小米、右手您孙子周岩,您一刀下来什么结果都有了,来!接下来该您选了!”
“你……”
老人攥着刀,手越发地颤抖了起来。
选,怎么选?不止老人的眼里露出了一抹前所未见凄凉与悲惨,甚至换了是我,估计这时候也根本无法决定了,两个都是亲人,却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何必呢?
老人沉默时,整个包间里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周围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听见,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等待着老人最后的抉择。
突然,老人猛地一瞪眼间攥着手里的刀挺身立起,朝着太子洪岩横眉立眼地说:“我老白叱咤风云将近六十年,扛了半辈子白家的大旗,虽然没能把白家像洪家、青家一样发扬光大,也做了不少亏心事,可纵观半生从没做过一件不忠不义的事!周岩,你逼我也没用,对你们我下不去狠手!我老白今天讨个大跟你求个情,放了你妹妹吧,你们这两只手我都不选,你要是非得要,我老白这两只手都给你留下!”
说话时老人直接把刀往洪岩面前一摔,又往椅子上一坐,伸出两只胳膊凝眉又说:“来,这一对手不知道做了多少错事,现在都归你了!”
这一回,换成是洪岩沉默了。
随后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向了地上那把刀,看到这里,老人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股激动得喜悦来,也许他是觉得,只要洪岩把刀拿起来,就等于是答应了他用手换周小米的命的提议了。
然而,已经紧紧攥起短刀的洪岩突然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没等老人缓过神来,一刀已经刺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