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去当兵,还是继续代课,敦轻敦重,请你千万惦量清楚,考虑明白。我的意见很明确,我不同意你去部队。如果你执意不听,仍我行我素想去参军,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的心里会很失望,很难过……
柔红连饭也没想到去吃,便匆匆回到宿舍,立即坐下给黎敏写信。但她的心乱糟糟的,只写了一半,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此刻,柔红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过千山万水回到故乡,去劝说黎敏放弃去部队的念头。
宿舍里很不安宁,时不时地有很多同学进进出出。柔红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一个清静地呆上一会。
柔红决定去外边。
站起来时,柔红顺手将还没写完的信撕碎,扔在了垃圾桶里。
柔红觉得信里的口气过于严厉了。黎敏敏感脆弱,一旦让他看了这信,他一定会坐卧不安,胡思乱想,产生沉重的心理负担,这是柔红不愿意看到的。
尽管黎敏的某些想法与她格格不入,已伤了她的心,但柔红还是想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不想让已饱经苦难的黎敏,由于她的一时任性,再受到伤害。
柔红想等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后,再给黎敏写信。
郊外的傍晚,大学生们三五成群地漫步在大学附近的阡陌、公路上,悠然自得地享受着黄昏的诗情画意。
柔红穿过甬道来到校门口,顺着一条田间小路,默默地走去。不知不觉中,她已离开学校很远。
此时,柔红不知道,由于她的美丽,也由于她的忧郁,一旁不远的田间小路上,有两双罪恶的眼睛已盯上了她,正在虎视眈眈地打量着她,危险已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小河挡住了去路,柔红停了下来。她拣了块干净的草地,慢慢地坐了下去,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黎敏在信中所说的那些话。
“冤家,你真是个让我不得省心的冤家!”仿佛黎敏就在眼前,柔红不无凄楚地说了一句。
她很清楚,如果高考的最后一天,不是遇上母亲去世,黎敏必定也和她一样扬眉吐气,如愿以偿,春风得意地跨进大学校园。可天有不测风云,黎敏的母亲偏偏在那时候生病了,更偏偏在那时候去世了。
每想到此,柔红都欲哭无泪,柔肠寸断。
有时候,她禁不住就要责怪埋怨萧丽。
萧厕本是一个懂事聪明的女孩,那时,她为什么就那么弱知?她应该知道黎敏不是医生,就是去了,也回天乏术,无济于事,能让母亲活过来。她就不能硬着心肠作主一回,瞒着黎敏,让黎敏安心度过这关系到他一生命运的一个白天?要知道,就一天一夜。哪怕天崩地裂,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应该咬紧牙关,为黎敏挺过这一关。
还有那个鲁成君,枉为了是黎敏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也是那么糊涂,萧丽让他去通报黎敏,他竟没丝毫犹豫,就真的风急火燎地去了。萧丽失去了理智,他居然也没了头脑。哪怕找个借口,哪怕提醒一下,也许萧丽就会醒悟过来,改变主意。
如果当时她在场,她决不会让他们这样做。
也不知呆了多久,当柔红清醒过来要回去时,已是夜色朦胧。
独个儿走路,又加是在晚上,往往走得很快。走着走着,眼看穿过一条公路,就可以到达灯光闪耀的校园了。可是,就在这时,黑窟窿冬的角落里,鬼也似地钻出两个人影,挡住了柔红的去路。
“你们想干吗?”柔红大着胆子责问道。
“我们不想干吗,就想找你玩玩。”随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柔红的手臂就被他们一左一右地箍住了。
“你们放尊重点,我是学生。”柔红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们知道,找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大学生。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