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灯光,钢铁铸造的墙,墙上挂着血红的蜘蛛图案,一切显得阴森而诡异。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反正从他有记忆起就在这里,他的童年是在地狱里长大的。
这里没有出口,没有日夜,他的生活分为两种,醒着的时候和晕过去,他醒着时会不间断的承受一些莫名其妙的折磨,然后痛到晕过去。
昨天他被人用刀豁开皮肉,他们在打磨他的骨头,他痛晕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那伙人又来了。一群裹着厚厚的实验服的蒙面人将瘦小的他抬到一张冰冷的台子上,捆住他的手脚,他对面的台子上,捆着一头挣扎着的狼,那只狼被束缚着不得动弹,墨绿色的瞳孔带着屈辱与不甘,狼是最难训化的动物,被束缚着的躯体里是沸腾不羁的热血,少年见了不禁一阵胆寒,他听见那些蒙面人说。
“他的身体已经达到要求,实验可以开始了。”
少年闻言惊恐的望着他们,一人眼中带有同情的看着他给他注射了迷,药。
“这就是你的命,认了吧。”
少年逐渐失去了意识。
他的,命?
……
1998年四月春,阴雨连绵,街角长满苔藓的青石砖上躺着一个将死的流浪汉,流浪汉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行人视而不见。
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法律不健全的社会,掌权掌势横着走,无权无势为刍狗!
故事开始于一场泯灭人性的实验,这是变态者的游戏,也是被害者的逆袭,罪恶本不该苏醒,可怜他穷其一生也不会懂。
C城,天刚蒙蒙亮,整座城市便被浓雾覆盖住,细密而绵延的雨落个不停,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是个犯罪的好天气。
C城以南二十里外郊区,一座站地面积庞大的墓地静静的伫立在雨中,雨水冲刷着上百座墓碑,淅淅沥沥的,似乎在抚慰着躁动不安的亡魂。
呲—
一辆亮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墓地前,雨刷器不停左右晃动着,这场雨越下越大了。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男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肩宽体阔,模样很是硬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的右脸处,一道狰狞的疤从太阳穴一直延伸到颈处,似乎要将整张右脸撕碎一般。
“先生,又来了啊?”
守墓的老者见到男人很自然的打着招呼,男人对其点了点头,径直向着墓地中央走去,老者看着他的背影不禁一声长叹。
“何苦呢?每年连自己祭拜的是谁都不知道。”
这座墓地很是奇怪,并非公家的,而是一个叫K先生的派人所建,里面埋着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如果离进了看就会发现,那些墓碑上,是没有字的。
生于无名,死于无声!
每年来这里祭拜的,只有这男人一个而已。
男人修长的腿踩在青石砖上溅起层层水渍,浑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他对着墓碑数了数,从右边开始第七个。
确定了位置后男人对着面前的无字碑跪了下去,开始对着不知道是谁的墓在说话。
“静寒,这下面埋着的,是你么?”
“静寒,你走后这十几年我祭拜了好多墓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你会不会生气?”
“静寒,我糊涂啊,当初怎么会将你交给那群没有人性的魔鬼,不仅害了你,就连我们的孩子也……”
男人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带着哽咽。
“静寒,你回我一句啊!”
轰隆!!!
空中猛的闪过一记惊雷,男人不禁浑身一颤,就在刚刚,他清楚的感觉到脚下的大地颤动了一下。
又有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