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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的哭声。帐篷外面的雪又一次的下了起来,白桑走出帐篷,看着白茫茫的草原。

    一旁的帐篷前,小朵正在缠着木左给她讲故事,木左左躲右躲躲不开她,只能无奈的看着白桑。小朵有点委屈的回头看向白桑,白桑只是对小朵温柔的笑了,并没有制止的意思。看白桑并没有阻止自己,小朵欢快的回过头继续拉着木左的衣袖央求他给自己讲故事。

    实在没有办法躲开她,木左叹了口气,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拎起了小朵,小朵吓得一下子就抱住了木左的手臂。木左把小朵放在马上,翻身上马把她护在怀里,带着小朵离开了营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白桑露出了笑容,所有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无论是商道还是军队,即使没有楼破,所有事情也并没有停止,所有人都还在各司其职守护着自己的职责,只是白桑很清楚,这里面少了灵魂。

    轻轻叹了口气,白桑甚至觉得这种日子就是一直这样过下去,似乎自己也可以接受了。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去看楼破是不是醒来了,又习惯性的失望,每天习惯性的熬药喂药,按摩擦身。所有事情都是一成不变的,白桑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会再让她动摇。

    就在白桑转身想回到帐篷里的时候,看见了有一小队人马向驻地快速的跑过来,白桑仔细的看着为首的人,认出了这个人是楼继。自从上次一别,白桑就再也没有看见楼继,白桑急忙迎了过去,看着战马停在了自己面前。

    “大哥。”白桑接过了缰绳,笑着唤道。

    “辛苦你了。”看着白桑憔悴了的脸,楼继把手按在了白桑的肩上,皱着眉抱歉的说道。

    好像是不在意一样的摇了摇头,白桑回头看着楼继身后的人,却并没有看见临珂,微微诧异了一下,却听见楼继一声轻笑。

    “小珂怀孕了,这一路太颠簸,我没有让她过来。”楼继解释说道。

    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白桑开心的说道:“恭喜大哥,真是太好了。”

    楼继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急忙扯开了话题。看着楼继的神情,白桑的脸色突然暗了一下,小手不经意的抚上了小腹,那里曾经,也是有一个孩子的,只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小桑,有一件事情我认为你需要知道。”楼继突然严肃了起来认真的说道。

    被他认真的神情吓到了,白桑抬头看着楼继,却看见楼继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了一个自己确实不愿意听到的事实。他说,洛安臣重病离世,皇帝念起功不可没,以国葬厚待。

    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再能惊扰到自己的白桑,终于还是红了眼眶,楼继叹了口气看着白桑,转身走进了楼破的帐篷,留下白桑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不知所措。

    白桑从来不知道洛安臣病了,洛安臣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竟真的就这么忽略了过去,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被自己刻意的疏忽了。白桑知道自己是恨洛安臣,或者说自己是应该恨洛安臣的,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他让楼破至今还躺在床榻上,他是罪有应得。

    眼泪砸在雪地上砸出了坑,一个一个的坑很快就冻成了冰,同样的冰也凝在了白桑的脸上,轻轻一动,生疼。她说过,此生再不相见,没想到竟真的成了永别。

    身子摇晃着,白桑看向了南方,禹国在千戎的南边,曾经生她养她的地方,如今却是那么的陌生,所有的一切,物也非,人也非。双腿好像是支撑不住自己一般,白桑双腿一软,跪在了雪地上。

    “大人,一路走好,白桑不孝,不能相送。”白桑口中呢喃着,对着南方叩了三个头。

    对于洛安臣来说,这样兴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吧。又一次想起了那个白衣胜雪公子如画的人,白桑知道自己将永远记得他把自己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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