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经悄悄的降临,屋中门窗四闭,蜡烛静静的燃烧着,屋子中血腥的气息退去了不少。
门被推开,听见声音,一直躺在床上的楼破睁开眼睛,看见是白桑,轻轻露出了笑容。白桑放下药碗,先去探了楼破的脉,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一直都在有力的跳动着。白桑放了心,脸色缓和了些许。
“让你担心了。”楼破看着白桑,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还背着我干了什么?”白桑只是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问道。
借着白桑的力度起来,楼破靠在床上,接过白桑递来的药,一口气喝光。白桑怕他苦,地上了蜜饯,没想到楼破没接,直接抓过了白桑,吻上了她的唇。对于楼破来说,这个可比蜜饯好用多了。
没料到自己会直接被楼破抓过去,小手轻轻捶在楼破的胸膛。分明还没原谅他,现在怎么好像显得是自己在耍小脾气一般,白桑越想越不爽,咬了一口正在吻着她的薄唇。
薄唇离开了白桑的唇,楼破一脸无辜的看着白桑气鼓鼓的脸,心虚的摸了摸英挺的鼻子,继续抱着白桑不肯撒手。
“没有别的事了,其他我做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了。”楼破认认真真的说着,还怕白桑不相信一般,装模作样的竖起了手指发誓。
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白桑握住了他要发誓的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汉人学会的,做的倒还真是有模有样。
“你啊,总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幸亏这次是大人,要是别人想要害你怎么办啊。”光是这么想想,白桑都觉得后怕,狠狠的皱着眉看着楼破。
“不会的,你不是最相信大祭司了吗,我自然也会相信他。”楼破好像一眼就能把白桑看透,安慰她说道。
这个人分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这么敏锐,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白桑看着楼破,他说的没错,从小到大,白桑最相信的那个人就是洛安臣。只是似乎,洛安臣的心里,只有万象寮。心微微的疼了一下,白桑看着眼前的人,不想去想过去的事情。
“你……就这么想要记起过去的事情?”白桑看着楼破问道。
点了点头,楼破笑着摸上了白桑的脸说道:“我想记得关于这张脸的所有事情,我想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关于你的记忆,我一分一毫也舍不得丢。”
眼泪一瞬间的上涌,被白桑生生压下,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哭,哭了就输了。明明自己应该还在生气呢,明明还没有原谅楼破擅自做主做了这么危险的决定。
终于还是任由眼泪一滴一滴的留下,楼破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说哭就哭了,急忙擦着白桑的眼泪,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那句话。
“你啊,什么时候能想想你自己。”白桑摸着眼泪,扎进了楼破的怀里。
嫁给楼破以后,白桑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哭了,前十九年流的眼泪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年流的多。还不是都是他害的,白桑抱着楼破精瘦的腰,瘪着小嘴想着,这个人倒好,从来都是浑然不觉,这么面不改色的说着这些让人脸红的话,一点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感动。
“不生气了?”楼破抱着白桑,小心的问道。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让你看见我。”抬起头假装恶狠狠的说着,白桑眉毛一挑小嘴一嘟,倒还真有那么个架势。
她分明是舍不得跟面前的这个脸色苍白的人生气,千辛万苦才把他从别人的手里抢回来,又去鬼门关把他的命给拉了回来,这个人还能活着都真的是命大,白桑还哪里舍得生气。
明显被白桑这样信誓旦旦的话吓到了,楼破急忙摇着头抱住了白桑,生怕一撒手她就不见了。
看着楼破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的模样,白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