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应晴和徐靖南两人都没有说话。
“闻清的事……你不要信徐巍州的鬼话。”徐靖南的嗓子莫名其妙地沙哑起来,他的手扶着方向盘,视线望着前方。
一时间应晴差点以为刚刚的那句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于是应晴理所当然地沉默着。
“徐巍州为什么会在那,还跟你爸妈很熟?”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气恼地问道,眼睛里有着像漩涡一样翻滚着的东西。
直到这个时候应晴才确认之前的话是从旁边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他似乎惯于顾左右而言他,又或是他觉得自己十分的愚蠢,连句像样的解释都不屑给她。
“我也不太清楚。”应晴的声音仿佛浸了冰块。
徐大总裁的情商似乎还不是太低,见她神情漠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太好,于是缓下脸色问道:“怎么了?”
应晴现在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厌烦。
“你怎么了?”徐靖南又问了一遍。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
“停车。”应晴吐出了这两个字。
“应,晴!”徐靖南忍无可忍道:“你究竟在发什么脾气?”
“停,车。”应晴一字一顿。
“我还没生气,你到底在气什么!”徐靖南猛地一记刹车,车子直接停在了路边,他暴躁地低吼道。
应晴一言不发地掰开车门,想直接下车。
徐靖南却先她一步将车锁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他的声音低沉,目光牢牢地锁住她。
听到这话,应晴毫不避让地抬起头直视着他,口中的声音似乎不是自己的,“什么?”
“每一次,你不管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我问你什么,你总是想要逃避,你就不能大声地说出来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徐靖南一拳狠狠地砸向了方向盘。一股脑地把话全部摊开讲了出来。
“说出来?”应晴止不住地冷笑,“说什么?说闻清刚回国的时候我就知道?说我亲耳听到你在医院里哄她?还是说,我早就知道你的谎言但是一直没拆穿?”
应晴越说眼睛瞪得越大,到最后直瞪得徐靖南说不出一句话来。
“放我下车!”应晴恶狠狠地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吗?”徐靖南的声音低得应晴都有些听不清。
应晴大力地拍打着车门,企图以此来消解心间不断涌上来的委屈与愤怒。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徐靖南喃喃念叨了一句。
“我想的那样?”应晴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我想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的眼中竟依稀闪着泪光。
“我真的跟她没什么……”徐靖南徒劳地解释着,“你相信我晴晴。”
“徐靖南,你怎么还不明白?”应晴垂下了头,声音闷闷的,“我最气的是你的遮遮掩掩,你口口声声的谎话……你怎么就是不懂?”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徐靖南的低声下气似乎只给过她。
“我想静一静。”应晴头转向了窗外。
“闻清自杀过……只要我一说跟她分手的事,她整个人就会变得消沉下去,饭也不吃,也不跟人说话。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不能再受刺激……”徐靖南艰难地说,情绪有些不稳。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应晴说。
“……我怕你离开我。在拉斯维加斯那次,我真的怕了……”
应晴沉默了一会,“……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跟她……之间的关系。”
“……她现在离不开我。我想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跟她好好谈一谈。”徐靖南的声音越来越低,连他都不知道闻清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