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林间旁站着一女子,此女子手拿佛尘,站在月光之下,一头秀发照与月光之下,恰似瀑布悬垂于半空,又如锦缎般光滑柔软。
她抬头望着天边,好像在期待什么,就这样久久凝视着,可希望破灭,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不远处一阵动静她忙转头过去,亲眼目睹郁尘翻墙进宫,女子身旁丫鬟指了指郁尘道:“郡主,她便是离落国师。”
女子眉目之中紧蹙,口中啧啧着:“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为何好好宫门不走非要翻墙?”
已入深夜,郁尘却至今未归清尘殿,浩轩派遣人手在宫中寻找她,御花园中宫灯无数,还有士兵走动的身影。
老远便看到浩轩站与太液湖旁,眼神凝望湖中映出的月,一脸平静。
身后李公公站与他一尺之外,看着这压抑情景有些瘆的慌。
太液湖旁的风有些大,吹得他发丝凌乱,微弱月光照与他侧脸,使得英俊侧脸有些迷茫。
不知郁尘从何而起,她至今难忘当年的轩帝,她喜欢当初的浩轩,那个玩性未过,孩子气十足,什么也不懂,连怜悯百姓也皆不懂,只知道溜出宫去玩,不问百姓安乐。
那时浩轩见到她时微有羞涩,可现在呢,他已懂何怜悯,也渐渐很少出宫了,脸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霸王之气,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唯有一点至今未改,一怒气便喜好扔玉玺。扔归扔,他对这颗石头还是极其稀爱如宝。
也是!人人想得到的东西固然是好,可那颗石头的背后有多少的血迹斑斑。
郁尘没去理会他而是从花丛中绕过,李公公闻得有动静,转头过去,见到郁尘喜笑颜开,激动对浩轩道:“陛下,陛下国师大人。”
浩轩猛转过身,看到郁尘身影,心中其实诧异的很,找遍了整个皇宫,就是找不到她的人,这么晚了她究竟去了哪里?
他用力甩过袖子,双手负背,脚步很快,向清尘殿方向而去,身后李公公紧紧跟着,觉得这情况有些不妙。
琼儿蹲在殿外打着盹,墨与画让她先去歇着,由他们候着殿外。
俄而,郁尘走来,他们忙迎上去扶手道:“见过国师大人。国师大人,陛下在找您。”
“我知道。”
她淡淡道,提过罗裙跨进殿中,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墨与画“陛下若是来了,说我已经歇息了。”
罢她便直往房间而去,她心中其实有些生气,那醋意依旧未消。走进房间随手将门关上,并将门闩扣住。
从书房提出药箱放于桌上,用清水清洗了手上的烫伤,郁尘见白皙手上一大块红肿,方才不觉得疼,这会子静下来微微又有些痛,是手上的伤痛还是心痛,有些分不清!想必心也被炽热给灼伤了吧。
拿过一瓶白玉瓶,将药抹在手背上,灼伤那么久,这会子才涂药,可不要留下什么疤痕才是。
清尘殿外浩轩刚要进去,被墨与画拦住,他们二人也好生为难,不让进是郁尘命令,他们二人也是郁尘下属,可眼前人毕竟是当国皇帝啊。
一个要进,一个放了话不让进,这无非就是小两口闹了边捏。
“陛下,国师大人已经睡了。”墨与画扶手为难道。
“睡了,朕一来她就睡。从古至今哪个女子不想要帝王之爱,从来只有女子沐浴更衣欣喜若狂等待朕的到来,这后宫女子皆心心念念盼着朕去她们那儿,梦寐以求朕能怜她们一夜。
可她倒好,渺视皇恩,将朕置之门外,这到底是朕要宠幸她,还是她来宠幸朕。”
浩轩觉得十分可笑,觉得自己好生犯贱,放着后宫美人数多,偏偏对她情有独钟。派下三千兵马追拿反贼上官浩理,至时无消息,深夜郁尘回归使得他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