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是真的感到惶恐不安。
之前丁默虽然一再拒绝她,但对她没有恶感,这一点她看得出来,只是自从白月从米国回来之后,丁默对她的态度不仅冷淡,似乎还带着一股厌恶和疏离,让她极为不安。
娜娜的精神支柱,一是报复明家,二就是和丁默在一起,现在阴差阳错的,她已经知道明家不时她的仇人,丁默又对她不理不睬,她一下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变得烦躁又抑郁,这会儿她追出来,真的很想问个明白。
她不能连自己是怎么栽的都不知道。
丁默微微转过头,看着面前楚楚可怜,可爱的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姑娘,黑眸中闪过一缕漠然:“你做错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说着,他整个人朝着娜娜走了过去,下巴紧绷,全身弥漫出一股摄人的杀意,一步一步走的异常缓慢而沉重:“我就问你,在白月药里下毒的是不是你?”
娜娜浑身一震,几乎控制不住要跌倒在地上。
该死的,一定是那几个佣人手脚不干净,被发现了!
这阵子焦虑渐渐影响她的判断力,或许是事情一件一件的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精神状态又不好,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她竟然在白月回国之后,没有清查布置在白月身边的人手,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漏洞。
丁默这么问,要么是他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要么就是白月察觉了,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她想抵赖都很困难。
娜娜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还不肯死心,咬了咬嘴唇:“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丁默哥哥,我对你怎么样”
“你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无关,我只关心你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丁默走到娜娜面前,低垂下头,双眼定定的盯着她,眼里只有一片冷意。
你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无关。
跟我无关。
娜娜勾了勾嘴角,突然觉得这一切很可笑。
她知道一直是她自作多情的,对丁默死缠烂打紧追不舍,可是一旦他这么说,她却觉得还是心痛。
没有人爱她。她爱的人,把她看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像个小丑。
阳光如此灿烂,但是她却觉得浑身冰凉。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明世勋逼着她喝下堕胎药,她自己捂着肚子去医院看病,一个人走出来,那一天的阳光也这么好。
好像这个世界上的光明和爱,从来都没有她的份儿,她永远是倒霉的那个,被排斥出局的那一个。
她爱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啊,眉目浓重如墨,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可以依靠的气息,像一个正义的勇敢的无所不能的天神,她多想伸出手去抱抱他,告诉他她很累,她很冷,把她心底不为人知的痛楚都讲给她听。
可是,估计他是没有兴趣的。
装了好几年的小白兔了,也没能赢回一个男人的心,娜娜突然觉得自己卑微而幼稚,她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只觉得嘴唇干涩,笑起来都是那么吃力:
“我做了什么?丁默哥哥,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呢?说假话我怕你不相信,说真话,我怕你接受不了啊。”
丁默蹙了蹙眉,这种表情,这种阴郁的暗黑的眼神,是他没有在娜娜脸上看到过的。
他印象中的娜娜,还是个不太像女人的小妹妹,即便做了坏事,被发现之后不是应该哭哭啼啼,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着丁默错愕的样子,娜娜感到一阵快意,披着那个天真可爱的外表在丁默面前晃了这么多年,她也不需要伪装了,没意思也没意义。
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卷发,她笑的带着一点破碎的凄美:“是啊,药是我下的,白月根本没有病,我本来打算把她送出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