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少皇知道她如此深爱楚渊,如今她已知道楚渊抛弃了她,少皇定然是想她十分伤情,怕她寻短见,所以才这样温柔地来安慰她。
少皇能这样体贴,她心里觉得十分安慰。但,她觉得自己虽确是伤情,倒还不至于到寻短见的份儿上,不该让少皇如此为她担心的。
想了想,她攒出个微笑,道:“少皇,误会什么的,都无所谓了。终归是,我和楚渊无缘。少皇斟酌行事就好,不必顾虑我。”
她自觉自己这个笑,十分的洒脱,是在对少皇说她如今已能完全放下楚渊,如果一定要接受赐婚才能使叶家暂时安全,她并不是不能接受。
然这个笑看在上官皓月眼中,分明是她被伤得狠了,对自己无所谓了,破罐子往更破里摔。
上官皓月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下,他转过身来,淡然地看着上座里也正悠然看他和阿叶的他父皇,嘴角一挑,道:“父皇,阿叶是个好姑娘,如果父皇执意要赐婚,那就请赐她为我的正妃,否则,儿臣断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阿叶偏头看向上官皓月。
少皇这么做,令她有些不解。如果必须要答应赐婚,少皇正妃或侧妃甚或是贱妾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终归只是演戏,她不过是多了个身份而已。
少皇他演戏演得也过于入戏了吧?
锦皇的锐眼眯缝起来。
“这个,只要你愿意,也无妨。那,趁着今日宫宴之喜,朕就正式颁布这道赐婚旨意了。”
座无虚席的偌大庆霖馆鸦雀无声。
也难怪大家会震惊的目瞪口呆。
少皇妃的位置空悬多年,锦皇他老人家年年赐婚,年年被少皇以各种奇葩理由搪塞,这个事数年来一直被评为全冥国最具悬念之大事件的首位,众人期待的热情亦是高居各大事件的首位,甚而超过了对当初兵发中土的关注度。
这个备受关注的事件,居然在今年的年终宫宴上有了结果!这个结果还这样出乎人的意料!
叶家那个剩在家里的丫头,和少皇!这太匪夷所思了!这两位,一个如高悬在天空的皓月,一个就是开在野地里的山杜鹃,风马牛难相及的二位,居然也能扯在一起?
况少皇他这些年拒绝了多少倾国倾城又有才有家世的美人!难为皇上怎么想的来!
更难为少皇,怎么就答应了!
这件事上,糊涂的一时也难以明白,然则不糊涂的自是明了,里面的算计,绝不是一个赐婚那么简单的。
这个事,有好戏看。
少皇上官皓月倒是淡然,重重眼风之下笑得自有一段雅致风流之姿,“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这实在不像少皇素日的作风。
少皇他行事果决铁血的时候有之,无情冷血的时候有之,却独独没有这样低调顺从的时候。
今日,这是中了什么邪?
锦皇嘴角攒出个赞许的笑意来,吩咐一旁的随侍太监:“拟旨。”
寂静无声的宴会里突然就冒出来一个颇见冷静稳当的声音:“皇上,请等一等,臣有话说。”
说话的人方才似乎一直在怔愣,此刻才缓过神来。
锦皇一挑眉:“叶爱卿有什么话说?”
说话的人正是朝中之中流砥柱、今日当事人阿叶的大哥叶澜。
叶澜从席上站出来,站到阿叶身边,恭恭敬敬朝着锦皇一跪,颇是谦恭:“回皇上,这个婚,怕是不能赐的。舍妹她,其实已有婚约在身。”
满殿的人,都睁大了眼。然,糊涂的更糊涂了,这个,叶大人是要闹哪般?明白的,睁大了眼睛瞧好戏,顺利赐婚?怕是没那么容易。
锦皇眉毛挑高:“咦?竟有这事?不会是爱卿你故意编纂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