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美人。唔,流花美人这个称呼好久没有叫了,叫起来怪怪的。总之你们要记着,长大了千万要小心美人这种生物。”
小豆芽们一心用在画上,她嘟囔了些什么,看样子全然没听进去。画里他们风华绝代的爹爹,唔,还有绝色倾世的娘亲,真是好看。可惜的是这个绝色倾城的娘总是爱唠叨,脾气也不甚好。总是爹爹温和可亲惹人爱。好想念风华绝代的爹爹啊。
两根小豆芽嘴一瘪,要哭。
“哭就不给你们看了。”苏浅瞪眼威胁。
小豆芽瘪瘪嘴,到嗓子眼的哭声又委屈地憋了回去。
月隐惊奇道:“小殿下们居然听得懂!”
苏浅哼唧了一声:“有那样的爹,还愁生不出一对儿人精来?”
画的最后给她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大意是孩子满月他不在身边很是遗憾,料想她不会给孩子办满月酒,但愿能赶得及回来给孩子过百岁。又道他已经到了邕州城,见到了叶清风和袁靖。虽两人受了些刑,总归是没有性命之虞,他在想办法救他们。又嘱她他不在的日子不要一味忙朝政,要注意身体。
信的最后写的却是,最近可能会很忙,没时间写信,勿忧。
苏浅收起了信,吩咐月隐:“去告诉烟雨一声,就说清风无事,别太担心。”
她心里却总觉得有一丝抹不去的不安。
丰益城的事也算了的差不多了,她担心绿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外不安全,即使有向冰的保护也难说不会遇到危险,顺便差人送信让她和凤七钟云一起回苏都。
月隐回来,她同月隐抱着一双孩子去了她母亲的住处宁心殿。
尚未步入宁心殿,便有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苏浅忍不住蹙起蛾眉。待走进殿中,便见她的娘亲躺在床上,昔日如画美人如今已干枯得似一株老树,脸色透着灰白,嘴唇亦是灰白色。
竟有点灯尽油枯的迹象。
上官陌走前其实是给她娘亲诊过脉的。说的是在怀她的时候中的断情虽没要了命,但终因体质太过孱弱,又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后来还坚持生了苏澈和苏黛兄妹,致使元气损耗过甚,如今已是回天无力。
上官陌告诉她的时候,坚决地对她说了一句,断不许她再要孩子,一辈子只清泽和扶光就够了。
她那时看着他为她心痛的模样,连眼睛里都冒着冷气,心里便随他揪得疼。
上官陌没有告诉她的是,她和他大婚的前一日,她的娘亲去见上官容韵,被上官容韵暗中使了坏,在她身上下了蛊,诱使断情的余毒复发,他也是无力回天。
望着床上的人,苏浅心里一凉,鼻头便泛起酸来。嘴唇一抿,泪水是好歹在病人面前忍住了。
苏远之蹙眉道:“你这丫头,干嘛把孩子抱过来了?孩子太小,经不起病气,快些抱走。”
她任性地抱着孩子走到床前,在床沿上坐下来,将一双孩子抱给楚宁看,嘴角费力挤出一丝笑来:“小孩子不能娇惯着养,越娇惯越容易生毛病。我小时候你们可没这么娇惯我,所以我现在才活蹦乱跳的,你说是吧,娘亲?”
楚宁灰白的嘴唇蠕了蠕,说话已是费力:“不错。你小时候身体弱的很,却不喜欢呆在房间里,总喜欢往外跑,我们便由着你跑。倒是养成你一副野蛮性子。”
一段话说完,已是喘得咳起来。
苏浅慌忙把清泽和扶光交给月隐,将她娘亲扶起来给她拍背顺气。
待一口气顺过来,她又将小豆芽们抱到近前,笑道:“娘亲,你看看你的外孙子和外孙女,漂不漂亮?”
眼睛里鼻子里却是酸气汩汩往外冒。
楚宁攒出一丝笑意来,“和你小时候一样漂亮呢。”
她今日总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