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她如今心里是如何想的连他都不敢妄加揣测,更遑论别人,礼部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在她头上动土?
苏浅又在案头折子堆里扒拉了一回,翻出三四本折子,往楚渊面前一递,“看看吧,表哥,都是说的同一件事情。”
楚渊没有去接折子。既然苏浅说折子上议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那也就没什么看的必要了。
苏浅朝他挑眉,“表哥刚才想说的是什么?如果我真的决定放弃了,你要怎么样?”
楚渊顺势在苏浅对面的一张藤椅上坐下来,望住苏浅,挑眉,“那么,浅浅,你是真的决定放弃了么?如果你真的放弃了,我倒是可以说说我要怎么样。但如果你还没有放弃,我说什么也是白说,徒费口舌罢了。”
苏浅嘴角抿了抿。
楚渊无论到何时,都不是个会让人拿捏住的人。
苏浅叹道:“我放不放弃还有什么要紧?横竖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看着楚渊,半晌,补了一句:“倘或我还坚持,徒增笑料给天下人罢了。”
她眉眼中似有些哀伤,可是也看不出再多的情绪了。楚渊却觉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痛。她这样哀伤的模样,看起来似千帆过尽一般,眸中再无一物。
放弃了又怎么样。横竖她眼睛里再容不下别的什么人。
楚渊坐了一回,吃了一杯淡茶,沉默而去。
翌日的朝堂,议请立后的折子又多了起来。连一向不参与这类事的刑部也递了折子上来。楚渊端坐在龙椅上,威仪天成,态度却是明朗:“先皇过世不过百日,如今朕尚在重孝之中,这些事不是时机。”
一句话,搪塞得一干二净。
礼部却振振有词:“先皇在世之时,最大的心愿便是能看见惠王成为陛下的后宫之主,成为楚国母仪天下之人,如今先皇百日已过,正是陛下该全先皇心愿的时候。”
楚渊看他的眸光有些深意。在他脸上停留一瞬,转而落在苏浅身上。
今日的苏浅面色淡淡。
搁在往日,她听见这样的话,大约是会立即站出来将仇报了。即便经历了许多事之后她的烈性子已有所收敛,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淡然的表情。她总该站出来说点什么。
楚渊问的直接:“浅浅,你是什么想法?”
苏浅瞟了他一眼,沉声:“我可以做得了自己的主么?虽然我被先皇舅舅封了个惠王,但实质上还是楚国的人质,这已是天下人都晓得的事情。我这个人质,小事上确然是有些发言权的,但大事上,委实没什么能做得了主的。皇上这话问的过了。”
殿上百官汗了一汗。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纵然惠王她性子比往时收敛了许多,也还是个犀利的。只是这犀利的话语,却委实没道出惠王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究竟是赞成入后宫,还是不赞成?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实在不像惠王素日为人。
但既然是模棱两可的态度,是不是意味着,惠王她有可能也是有意入主楚国后宫的呢?外面疯传西月太子上官陌要同冥国的公主联姻,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想,惠王她于这件事是很伤情,是以会绝了对上官陌的念想而入主楚国后宫呢?
这,确然是惠王能做出来的事。
殿上眼风飞来飞去,无声地交流着心中的猜度。更有一干副丞相袁靖的拥趸将探究的目光落在袁靖身上。
袁大人他一向同惠王走得近,且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大约他能晓得那二位是什么想法?
袁大人却稳若泰山闲如风月,一副对这件事不上心的态度。
楚渊眸光淡淡扫过百官,开口:“自然是要听听你的想法。这件事上,朕不想强求你,也强求不了你。”
苏浅淡声:“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