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该是你们。”
一帘之隔的月魄抖了抖小心脏,做出了一个他一生中最大的决定,他从此要远离女人。
于是,此后的许多年里,人们就一直以为月魄是喜欢男人的,是断袖的。许多小伙子就慕他美色而来悄悄进了他的房,爬上他的床,然后,都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后扔进了九颍河。很多年间,人们谈起他的兽行,都是一副谈虎色变惊惧无状的神色。
可怜他一代好青年,竟被一帘之隔的三个女人不知不觉间荼毒了一生。而那三个女人却犹不自知。
楚飞坐在前四王府如今的在建的女子学堂的厨房台阶上,手里掐着个猪骨棒子,面前地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糙米粥。这就是今日的生日宴的所有吃食了。到场者人手一份,谁也不偏谁也不倚。所幸的是除了这吃食,人手还有一坛子酒。
飞世子狠狠咬了一大口肉,苦着脸想,早知是如此,还不如送完礼物就回家呢。最起码还能坐在自家的热炕头上吃上个四菜一汤的王府例餐,喝上一壶煮的烫烫的老酒。可如今,可如今只能就着冷风喝着冷酒啃着人手只一个的猪骨棒子,还好,还有一碗糙米粥是热的。但若是此时不灌下肚,一会儿恐怕就冻成冰粥了。但此时,想走都拉不下那脸来。因为所有和他一起来的人都冷风口里蹲着喝酒啃猪骨棒子呢。没有带头离开的,诸位爷和小姐只能忍着,谁也不肯先丢那人。
哀怨的眸子梭游一圈,廊檐下,石亭中,但凡能坐人的地方都是人头。有公主,有太子,有少皇,有王爷,有一品大员,有有头有脸的丫鬟侍卫,还有一撮一撮的受灾流民,吃的喝的都和他一样。他哀怨的小心灵找到了些微平衡感。诚然,府里有的是能住人的房子,但此时房子里满满的都是安顿在此的流民。想找个可以挡风的房间坐下来吃,真对不起,没有。诚然,灾民们也曾很积极地要让出房子给这些站在云端他们需仰望的大人物们,但被今日声称她最大的寿星老一口谢绝了。他在人群中定格出那位寿星老。她正蹲在一群灾民中,喝着冷酒啃着猪骨棒子,和灾民们一起喷唾沫星子。因她穿得跟个白雪球似的,在一群灰不溜丢的灾民中很好辨认。说话声音又大,脆得跟房檐上的冰凌子咔擦断裂般的声音好听又好认。
他看到,哀怨的眼风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白雪团子身上。嗖嗖嗖嗖比今日的北风还冷。他替正和灾民喝得热闹说的热闹的白雪团子打了好几个哆嗦。
白雪团子一无所觉,犹自声儿嘹亮地说着:“诸位既是这些灾民中能说了算的,那我可就拿我的想法和大家说一说了。”
语气客气又温和,还不失大气。人群中就有一串伴着喝酒吃肉声的说话声:“惠王有什么吩咐您请说。我们这些人随您使唤。”说得极富诚意,透着憨厚本分。
楚飞听着这话觉得油腻腻的。眼神又梭游一圈,想看看那些爷都什么感觉。看了一大圈,没看出来。却看见一棵光秃秃的树下的一张石凳上,楚渊正向他招手。他颠颠儿地小跑过去,只听楚渊问道:“你看什么呢?一遍又一遍的。”
楚飞很恭敬地道:“呃,没看什么。太子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渊淡淡打量了他一眼,低头喝了一口酒,眸光落在看上去煮的很到火候的猪肘子上,很优雅地咬了一口,道:“没事。”
肉入口酥烂绵软,味道也是极好的,至少加了二十种药料子。能吃出醉春楼当家主厨邓厨子的味道。他想起一下马车,便看到府门前一溜儿大黑砂锅,黑得冒油。五六十个,蔚为壮观。砂锅后头醉春楼掌柜景胥领头,一字排开十好几位大厨小厨。再往门里看,黑压压全是灾民。安顿在其它宅子里的灾民全被请来了这里。他当时被吓了一跳。待想通了这是他的好表妹搞的别样庆生宴,他不由啼笑皆非。
喝了一口酒,他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