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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魄停住了马车,拿一颗夜明珠下车检视昏过去的士兵,见只是吓昏了,将他往路旁踢了踢,免得碍事。

    后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数百禁卫军端着刀剑簌簌发抖,离盛放棺椁的马车三丈开外不敢近前。月隐同着楚暮正共同以内力激出一个乾坤阵,压制着暴动的马车。套在马车上的马已然倒地身亡,血腥味刺鼻。马车车厢也已稀碎,徒留一抬棺椁在仅剩的车底座上打转转。棺椁前苏浅朱漆书写的四个大字发着血红光芒,映得周围一片妖异的红色。

    苏浅下马车看到这等景象也不禁抖了抖。妖魔鬼怪的她是不大相信,但还是有些怕怕。上官陌将她往身前带了带,低声且温和地道:“不要怕,是冥族的禁术。”声音低的也只近前的几人听到,三丈开外的禁卫军是无法听到的。

    苏浅心里定了定,暗骂了一声娘的,又是冥国搞鬼,姑奶奶誓将冥国夷为平地。

    苏浅之前不是没有想过是冥国搞的鬼,即便知道十有**是他们作祟,但没有证据的事,她一向口风紧。上官陌楚渊和她基本是同一类人,对于这等事,都是个嘴巴严的。心里知道也不会说出口。

    上官陌之前给她朱漆,大约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关窍。朱漆大约是压制棺内尸首的一种药物,类似朱砂什么的。她想着便将袖中的朱漆盒子拿了出来,打开了盒盖。

    月隐和楚暮看似压制得相当吃力,额间都滴着大颗的汗珠,乾坤阵摇摇晃晃似要被棺木震碎。

    苏浅扬手就要将朱漆洒在棺椁上,却被上官陌握住了手腕。低声道:“会毁了轩王的遗体的。”

    苏浅的手堪堪停在半空,停顿的空当,手上的朱漆盒子却已被楚飞抓在手中,语气几乎是恳求:“姐,救救父王。若遗体毁了,父王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这个时间,他却反应的快,没有犯糊涂。

    苏浅半是恼怒半是心疼地看着楚飞,这个时节她脑子回神也快,立即道:“飞弟,你父王泉下有知,会瞑目的。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想说不是尸体化了灵魂便永不得超生,身死骸骨灭,万事皆空,所谓灵魂,不过是活着的人的美好愿望罢了。但终没有说出口。想要几句话间解释透这件事不容易,况且是封建思想里根深蒂固的东西。现在由她来说这些也是极没说服力。她自己的两世记忆是怎么个情况都没搞清楚呢。

    “姐夫和太子哥哥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姐夫?太子哥哥?”楚飞向两人投去求助的一瞥。

    这一声姐夫叫的有人欢喜有人愁,某人很受用,某人很难受。楚渊淡淡瞥了他一眼,虽不大受用他的话,却还是诚恳地道:“这个上头我还真不大精通,也许陌太子有办法?他一向于这样神神叨叨的事情上头用心。”

    苏浅看着他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心想上去踹他两脚。这个时候是斗嘴喝醋的时候么?楚渊他竟也有如此拎不清的时候,真是气人。她倒是忘记了这是他楚国太子分内之事,她这个外人实在不必皇帝不急太监急。

    上官陌却比她清醒的多,悠悠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这是你楚国之事,于我何干?我没有理由出手的吧。”

    苏浅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抬架子的时候么?俩混蛋。

    楚渊亦是语气悠然:“你既承了飞弟一声姐夫,不该做点姐夫该做的事么?”

    “殿下,属下快坚持不住了。”楚暮幽怨地喊了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喷在了棺椁上。鲜血刹那间没入棺椁之中,不见踪迹,棺椁却动得更狠了。

    “公主,我也不行了。”月隐无奈地喊了一句,也是一口鲜血吐出,但她先前见到了棺椁吞噬鲜血的诡异一幕,很聪明地吐在了地上。谁知棺椁竟似有突破乾坤阵往那口鲜血处移去的迹象,她心里恐惧陡生,手上的内力又加持了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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