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自家表哥不至于脑袋被门夹.原來是算计的比谁都通透.匆匆卸下兵权.交到对手手中.不过是利用了上官陌和上官屠父子之间微妙的关系保全兵马.换一个暂时的和平.他深知上官陌要天下.但不会妄动干戈草菅人命.更不会苟同他父皇那套毒辣阴狠的阴谋诡计.他要谋.也要谋的光明正大谋的人心服口服.兵权交在他手中.他不会学刘备那样厚脸皮趁人之危占领人家的地盘.他只会在合适的时机用合适的权谋谋取.而不是趁人之危.这是他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说到底.他和楚渊都是傲气的人.上官陌是上官屠的接班人.上官屠虽不喜他.却不得不为他为他的国家着想.他不会和自己的接班人兵戈相向.
论及纵横捭阖之术.楚渊鲜有人能出其右.
她抬眸看了看上官陌.公子如玉.一如初见.因中了失魂散以及和冥国的人打斗时造成的伤此时全然不见.已好的利索.她庆幸着.幸好.他足够强大.沒有折在或者楚渊或者上官克或者冥国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手上.
幸好他安然无恙.
上官克.他的确是该付出此代价的.
上官陌抚了抚她略有阴鸷的眼眸.柔声道:“不想了.睡觉.”
上官陌最不喜的是苏浅眼中有任何的悲愁困苦神色.像昨夜那种略带阴鸷的眼神.他看的心揪作一团.为她轻抚眉心直到夜深.
半夜外面传來一阵骚乱.闹得人声鼎沸.宿在左边房间的月隐和宿在右边房间的月魄同时起來出去了.须臾.人声渐渐消弭.月隐在门口回了一声:“无事.请公主和太子殿下放心.”
苏浅被吵闹声闹的再无睡意.倚在上官陌胸前.睁着明亮的水眸翻白眼.“睡个觉都不安生.这些人也忒闹腾.”她不满地嘟囔了两句.
上官陌本就未睡实.此时也是两眼发光:“照这个样子明天大约走不了了.反正我们睡不着.不如干点别的.等困了再睡.明日可以睡一日.”
苏浅身体醒了脑子却未醒.此时懵懂着双眸问道:“说的也是.干点别的什么事呢.我们又不能提前圆房.”
‘圆房’二字在她口中说來有种水到渠成的自然.说完了.又懵懂了一阵儿.看着上官陌漂亮的水墨山水般的眸子里闪着些异样的光彩.问道:“你干什么那种眼神看我.好像要吃人一样.”
上官陌似乎在思索什么.须臾.神色庄重地道:“其实.如果你想先圆房后婚礼.以我的医术.还是可以办到的.虽然不能现在就解了你的毒.但至少我可以控制你不毒发.而我也不被过上你身上的毒.”
苏浅细细思量着他所提之事的可行性.待思量明白了.才意识到上官陌说的是个什么事.她自己说的又是个什么事.脑子一下子清醒过來.倏然坐起身.又羞又恼地瞪着上官陌.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休想这么容易就得到我.”
上官陌早料到是这个结果.神色不喜不悲.淡到极致.“真不明白你在坚持个什么劲.现在这个样子.人人都知道你是我上官陌的枕边人.而你却还沒成功拿下我.你不觉得很失败么.”
苏浅磨了磨牙.上官陌惯会以娱乐她为乐事.“我就喜欢小火慢炖.不把你滋个软软嫩嫩入口即化我是不会下口的.你慢慢等着好了.”她咬牙.
两人在一场无意义的拉锯战中争论到了天亮.终于熬得双目缠绵睡了过去.左邻右里的月隐和月魄缓缓拿出塞耳朵的棉絮.长舒了一口气.
楚渊果真沒有启程.差人來请上官陌和苏浅吃早饭.被善解人意的月隐挡了回去.
午饭便干脆沒有來请.
直到未时末.两人才悠悠醒來.
昨夜的喧闹.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谁要阻拦回云都的脚程.至于用什么办法死了谁又伤了谁.上官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