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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样小菜走了进來.

    对于喝酒一事.三人都是个中好手.不让须眉.性格都是嘎嘣利落脆的.一人一坛对对碰起來.

    虽是陪苏浅解愁.但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借酒解愁这件事实在有些不太靠谱.顶多也就是拼得一醉呼呼大睡.遇到酒量好的喝中毒了也醉不了那一型的.只会越喝越愁.越喝愁越上心头.苏浅无疑是属于后一型的.所以这陪酒的两位今日很倒霉.喝到最后喝趴下了也沒解得了苏浅一丝愁.

    直到斜日西垂勾月悬空.叶清风一身风尘回到醉春楼.看到的是一地酒坛.三位巾帼一个横在贵妃椅上一个趴在床沿上.而苏浅却两眼光闪闪地坐在桌前极优雅地浅酌.优雅这词和她一向不搭边.但今晚她确是优雅的.

    叶清风今晚看得尤其明白.悟得尤为透彻.这位公主殿下三分醉的时候是最优雅静好的.

    “公主.你怎么到了这里來了.”叶清风轻蹙眉心.看着一地狼藉.

    “哦.清风啊.你从楚渊处來么.”苏浅咪咪笑着望着他.如今他是楚辰的入幕之宾.楚辰要接手军务此时怕是和楚渊在一起的时候居多.他自然是应该从楚渊处來的.

    叶清风摇了摇头.缓步走到床前把阮烟雨抱上床去.将她绣鞋脱下.又很细心地给她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才开口道:“我从太子殿下那里來的.”他只淡淡说了一句.便挽起袖口开始动手清理地上的狼藉.他手上极是利索.干的一手漂亮家务活.

    苏浅静静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时而啜一口酒.此太子殿下自然是西月太子上官陌.而非楚国太子楚渊.她并沒醉得分不清.

    今天的叶清风话有点少.半晌.她问道:“你们如今不是该避嫌的时候么.毕竟知道你们关系的人不多.楚渊他也未必知道.还是瞒着些的好吧.”

    叶清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似乎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太子殿下动用了内力.伤了肺腑.我去给太子殿下治伤了.”

    他声音轻淡如风.听在苏浅耳中却似一颗春雷炸响.脑袋里轰的一声搅起了浆糊.心口处猛然揪的刀割一般.他动用了内力.伤了肺腑.一句话盘旋在脑子里千回百转地撕扯.她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问一问怎么回事.但喉咙处如堵了什么东西.发不出一丝声音.面色沉静似水.微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迟迟沒言语.

    叶清风看了她片刻.轻叹了一声:“公主.我送你回去吧.”

    “哦.”苏浅呆呆的应了一声.但马上回过神來.“哦.不用了.我今晚就住在醉春楼.芸娘已经帮我收拾好了房间.”

    每一家醉春楼分号的天字一号房是只有苏浅才可以用的房间.芸娘每日都会亲自打扫一遍.

    “你该是累了一天了.休息吧.我也要回房了.”苏浅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到贵妃椅前拍了拍芸娘.喊了一声.

    芸娘唔哝了一声.侧了侧身子.睡得死死的.

    苏浅皱了皱眉.抬手在她手背上拧了一把.芸娘吃痛.“唰”地跳了起來.一下子栽在地上.脑子瞬间清醒.“唔.公主.”她委屈地咕哝了一声.揉着疼痛的膝盖.

    “回房睡.”苏浅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往外走去.脚底下有些虚浮.但她努力掩饰了.一步一步走得缓而稳.

    叶清风看着她的背影.纤细瘦削.脚步似重似轻.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一刻她身上似有种千帆过尽的沧桑.蠕了蠕唇.想要说什么.但终是沒开口.

    芸娘一眼看见端立的叶清风.面上窘了窘.飞快地爬起來.红着脸打了声招呼.一瘸一拐却神速地消失在房间.

    在人家夫妻房里喝醉还睡着了.丑态百出.丢死人了.这辈子沒这么丢人过.

    拐进天字一号房.苏浅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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