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有损我男人的尊严,但为了剪桃花,我还是不介意给该看的人看到的。”上官陌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脖颈,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上面布满了某人的吻痕。
真是个张牙舞爪的小东西!他无声的笑了。
“我如此卖力,怎能不给人看看我的劳动成果呢?”苏浅哼唧着,看了一眼被扔在角落里的广袖宽袍和绫罗襦裙,那东西保守到连手和脖颈都不露,只露一张脸怎么行?她嘴角扬起,将上官陌的衣领又往下翻了翻!
“月魄,五里路你走了大半个时辰了,是不是又想关禁闭了?”苏浅冲月魄哼道。
月魄不由翻了个白眼。他在帘子外都能感觉到车里的热度,敢跑快了么?
“公主,已经在军营门口了。”月魄委屈的回答,抬眼看见军营门口长身玉立的楚渊,月魄对他微微一礼。
苏浅大眼眨了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已经在军营门口了么?她在车里忙着呢怎么能知道?一掀帘子,便看见楚渊正在不远处的站着,视线正往这边看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将彼此看入眼中。
“表哥,又见面了。”苏浅笑呵呵向他招手,“表哥怎么在军营门口站着呢?”
楚渊似笑非笑的,眸光在苏浅身上不移开,扫见她脖颈的吻痕时,眸光黑了黑,但不过是一闪即逝。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了。习以为常了都。“九仙园赏花回来,路遇陌太子的马车,我猜是往军营来的,便先一步来等候了。没想到陌太子的马车中看不中用,五里路居然走了大半个时辰,害得渊在此久候腿都站麻了。”
“劳楚太子久等了。楚太子的腿也太不中用了些,才大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了。楚太子还年轻着呢,得多注意身体,否则偌大个楚国后继无人啊。”上官陌掀帘优雅地下车,脸不红气不喘的,好似没听见楚渊讽刺的话一般。
苏浅面皮抽了抽。什么叫棋逢对手?这就叫棋逢对手!一个含沙射影说说话就能把人毒死!一个四两拨千斤什么都不用做一个表情就能化解危机!诸葛亮也不过如此吧?骂死王朗气死周瑜玩死司马懿那是没碰上上官陌楚渊这样的厚脸皮对手!
“多谢陌太子关心,渊会注意的,怎么着也不能令楚国江山易主换姓。”楚渊笑了笑,一张本就如美玉无瑕的脸更添了几分魅惑。
“以表哥这份能耐,哪个不长眼的敢觊觎楚国江山啊?”苏浅笑着跳下马车,如同一个小兔子跳到上官陌身边,嗔了他一眼,“你还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啊?我还在车上呢!你就不知道扶着点儿!”
上官陌挑了挑眉,很无辜的看着苏浅,“你自己又不是没长腿,也不是受伤了,为什么要人扶?”
苏浅一噎,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狠狠的瞪了上官陌一眼,一甩头,几步走到楚渊面前,气哼哼的道:“表哥,流花美人在哪里?我想去见见她!”
“这个你得问袁靖,他安排的。”楚渊摊了摊手。
“你这个太子一天到晚都干什么了?连这样的小事都不知道!袁靖在哪?带我去见他。”苏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苏浅的概念里,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楚渊这个太子,和军营门前站岗放哨的小兵一样,没有不能使唤那回事。
“好,我带你去。”楚渊很痛快的答应,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仿佛他等在这里,为的就是给她带路。
“这样的小事,楚太子自然是不必知道的。也就你拿那个流花美人当回事。当那么多人的面去剪桃花,你也不嫌丢人。不用到明日,军营里怕是就要传遍了。再过几日怕是天下便人尽皆知了。”上官陌缓步跟上苏浅,浅笑着握住她的手,和她并肩而走。
苏浅眼皮翻了翻。这人真是一点儿下限没有了!她恨不能去踹他一脚,但又自思没那个能耐踹得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