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白凌城,看一下我皇兄,然后回都城叶城。不过你既然病了,就等你病好了再走吧。否则小黛也不放心。”白誉道。
“这么快就走?”苏浅抿了抿唇角,随即又道:“早走些也好。如今的乾州危险重重,小黛留下来未免使我受人掣肘,你们还是离开的好。”顿了一顿,征询苏黛的意见:“小黛,你是要跟着誉皇子去的吧?”
苏黛脸有轻微的红晕,点了点头。
“也好,誉皇子可以照拂你的安危。”苏浅点了点头。“就再住几日吧,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苏浅拍了拍苏黛的手。
半晌,她实在撑不住,道:“你去看看月隐的药煎的如何了。我有点儿受不住了。”
苏黛忙起身往外走去,一开门,正逢月隐端了药进来。苏黛忙接了药,走回苏浅身边。
“正要叫苏黛去看呢,刚好你就来了。”苏浅好笑的看着月隐。
月隐来到床前,向白誉微微一礼,便走上前探了探苏浅的额头,秀眉蹙起,“怎么烧的这样厉害?也亏你说了这么久的话,还神智清醒。太子殿下在药里加了退热的药,喝了大约明日就能好些。我喂你吧。”
月隐见苏黛端着药碗不知所措,浅浅一笑,接过药碗。到底是皇家的娇女,做不来这等服侍人的活计,和她的主子哪里像是亲姐妹?
“碗给我吧,又不是不能动了。你喂我就更苦得难以下咽了。”苏浅挣扎着坐起身,月隐忙扶了一把。
苏浅也不管什么雅不雅,端过药碗一口气喝下,颇有些她喝酒的气势。
月隐递上一颗酸梅,笑道:“这是楚太子府上的酸梅,太子殿下知道您爱吃,特地派人去楚太子那里要了来的。”
苏浅一怔。心里一时酸酸甜甜。所有的恼啊怒啊刹那间烟消云散。那人啊,就算再恼她怒她,不愿见她,却还是为了她甘愿连骄傲都放下。他如今和楚渊已经势同水火,却依然为了她吃药不那么苦向楚渊伸手……
吞下那颗酸梅,她口中五味杂陈。个中滋味,酸甜苦辣咸,唯有自己知道。
月隐扶她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转身道:“誉皇子,青黛公主,两位去休息吧,我守着她即可。”短短几天的相处,月隐已经习惯了和苏浅的说话方式,偶尔会忘了自称奴婢,也会和她打趣上几句。对于这位没架子有脾气的公主,她俩更像是姐妹和朋友。
“拜托你了。”苏黛点点头,看苏浅已经双眸紧闭,沉沉睡去,嘱咐了月隐几句,便同白誉一起出了房间。
苏浅双眸重的再也睁不开,虽然喝了药,但药效没那么快,很快陷入昏迷状态。开始胡话连连,一直叫着上官陌的名字。
月隐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敲书房的门。
“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公主烧的迷迷糊糊,一直喊您的名字呢。”月隐进门便见上官陌依然保持着和白天一样的姿势,双眸盯着一幅苏浅的画像一动不动。
上官陌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太子殿下,公主烧的迷迷糊糊,一直喊您的名字呢。”月隐又重复了一遍。
她话音未落,眼前已不见了上官陌的身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月隐转身出了书房,将门轻轻带上,没有再回苏浅的房间。
上官陌推门而入,目光触及床上羸弱的人,脚步却再也挪不动半寸。
昏睡中似乎感觉到上官陌的气息,苏浅挣扎着睁开沉重的双眸。眼帘闪过那一抹如清月般的光华,她混乱的思绪似乎有一刹那的清明。“上官陌。过来。”
苏浅竭力喊了一声。声音暗哑,如裂帛一般。几个字出口,喉咙便疼得撕裂一般。
上官陌再不复往日的轻缓优雅,脚步沉重而凌乱。短短的几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