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不轻不重,却足够这些人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她以前并没有乱打杀人的习惯,只是这一次之后,大约楚渊会给她养成这一习惯了。
无辜吗?穿上铠甲,拿起刀枪,便不再是无辜之人了。这是她今日以后的认知。
城门瞬间染血。给本来弥漫血腥味的城门更添了几分触目惊心的色彩。
没人敢反抗。也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他们都有些感激。感激苏浅没有硬闯城门。以她和陌太子的能耐,不要说小小一个城门,即便百万军中,也是能闯出来的。若那两人今日硬闯了城门,迎接他们的就不是这一番简单的拳脚,只能是军法处置。
违抗军令,那可是杀头的罪。
苏浅一番出手,内心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二分。倚在上官陌怀里闭目。上官陌轻抚她的秀发,并不说话。但那样温柔的目光和动作却惊掉了城墙上一众站岗的士兵的眼珠子。原来一个男人宠女人是可以那般柔情似水的。真真可以称作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传言陌太子爱浅萝公主,数月前在楚国金殿之上不仅连楚皇的账都不买,拒婚当时的平安公主楚梦,逼迫楚皇将她打入大牢,还当场宣布此生只娶苏浅一人;传言陌太子为浅萝公主只身身陷险境,追查大半年前闹的天下惶恐的苏国二十万军队失踪案,回来之后伤得只剩半条命,是浅萝公主日夜随侍在侧,医好了他的伤;传言两人未曾大婚便日日形影不离,同吃同住,比所有真正的夫妻更像夫妻……关于两人的传言太多,多的都听不尽,但似乎都围绕一个话题,就是两人的相爱似海深。
今日两人在乾州这座边境小城的城门前的做派,再次向世人证实了传言不是空穴来风,是确有其事。
一时间目睹参与了南门惨案的诸多士兵都被两人软化,暂时忘却了几个时辰前的血腥杀戮。
一刻钟之后,去请示楚渊的士兵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老远便示意开城门。但守门的士兵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那名士兵急吼吼走到近前才发现人躺了一地,已经没有一个是站得起来的,地上满是鲜血。
士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庆幸着自己机灵,跑得快去请旨去了,才没有遭受毒打。他忙小跑着去下了门栓,打开城门,恭敬地跪在地上请苏浅和上官陌及月隐出城。
苏浅策马穿过城门,身后紧紧跟着月隐。经过小兵的身旁,月隐忽然出手将小兵掀翻在地,口吐鲜血。然后一声未出随苏浅出了城。
她虽然只是凰陌二人的贴身侍婢,心中却是不无愤怒的。
苏浅回头扫了一眼,嘴角挑起。心里因为那万余人马而生出的伤悲稍稍化去些许。“我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上官陌,这样的极品妙人儿搁在眼前,你真的没动过心?我怎么有点儿不信呢?我一个女人都觉得动心了。你一个青春正年少的大小伙子能不动心?”
上官陌低眉看着她,在她脑袋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你希望我动心?”
她能将情绪稍稍放松,他自是乐见。
“自然不希望。”苏浅扁了扁嘴,又道:“但你这样的人可没有准儿。”
“苏浅!”上官陌沉怒的吼了一声。
月隐实在听不下去了,沉声道:“公主,您快别拿奴婢开玩笑了,惹怒了太子殿下,会将奴婢罚去做苦力,再不许奴婢跟着您的。”
苏浅乖觉的闭了嘴。以某人的黑心,的确会做得出来。这可是她给墨凌预定的媳妇,自然是不能把人看丢了。
城外的空地上已经收拾一空,没有尸首,没有血渍,甚至没留下任何战斗过的痕迹。唯一能证明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的就是空气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苏浅因为月隐的出手而稍稍轻松的心又沉闷起来。
上官陌和月隐也不再说话,面色冷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