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他又把她拐到一座小山上,两个喝着酒,看着星星,聊着天,那是她第一次觉得两人其实很合拍。
这么一追朔,她对曾一骞的感情变化好像都与星星有关。于是说道,“喜欢你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何处说完这话,又觉得肉麻,将毛巾扔给曾一骞,粗声粗气的说:“洗你的脸吧!发什么神经!”
曾一骞倒不觉得怎么浪漫肉麻,因为他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心想,喜欢还能用星星来修饰比喻?逻辑不通啊。想了半天才隐隐约约明白过来,难不成何处的意思是喜欢他像星星一样多?十分纳闷。
女孩子浪漫情怀总是多一些,而男人是迟钝的动物。就是曾一骞也不例外。
而这晚,何处失眠了,这也难怪,同一晚上遇到两个始料不及的人。何处纠结于萧逸的离开到底与母亲有没有关系?纠结许久,大概凌晨时候才终于睡着,睡着后马上顺理成章地做起了梦。
梦到的是她一直刻意回避的十五岁那年,爸爸去世,家庭骤变。
十五岁的她,梳高高的马尾,穿粉色T恤白色短裙,她跪在床前,呆呆地看着父亲安详地睡着,再也不会醒来。
一直装着懂事和镇定,那一刻她终于崩溃,趴在床沿上狠狠地嚎啕大哭,哭得呼吸困难,从嗓子到心脏到紧缩的胃都是刀割火燎一样的疼。
之后的梦里,她看到萧逸来了。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想去抱住他,他却神情冷淡地躲开,面无表情地告诉她,“你爸爸贪(间)污受(间)贿,我是来查账的。”
何处傻傻地站着,不能置信地看着他,突然一大帮人冲进来,噼里啪啦地翻箱倒柜,瞬间把家里搬空,居然还有一个人要去搬爸睡着的床。
她死死地护在爸爸身前,像个疯子一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赶那人走。这时她桌上的手机响了,她依稀看到号码是曾一骞的,她想求救。
这时萧逸厌恶地皱皱眉头,边走边淡淡地吩咐,把她的手机也给我抢过来,动作快点,我赶飞机。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拼命响着的手机被人夺走。
何处耳边头发湿湿的醒了过来。
这个梦和记忆不一样,可整体情节和感情基调一丝不差。脑子里好像有一团浆糊,梦里手机声隐隐还在耳边。
何处睁着眼睛躺了几分钟,终于反应过来,的确是她的手机在响。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曾一翩精神抖嗖的声音,“何处,你在夜奔还是梦游,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
何处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时间,一点三十二,说道,“曾姐姐,你也知道我这里是晚上啊?”
曾一翩说:“没事儿,我手机好几天没响过了,我以为坏了,打个电话试试,你忙着,我挂了。”
何处趟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蒙上被子,躺了半晌终于爆出来一句:“靠!”
现实已经出落得那么生动残酷,她还总回忆着从前,苦苦纠结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的行为,简直就是没事找抽。
不过曾一翩的这个半夜骚扰电话,她一定会找她弟弟讨回来的。何处在再次入睡前迷迷胧胧的想。
要说曾一骞在何处家的日子过得滋润又舒坦,高速公路早就开通了,而曾一骞一天找一个借口,就是不肯回去,转眼到了大年二十八。
何处说,“曾一骞,你今天就走吧,明天我得打扫除,贴对联没时间送你。”
曾一骞马上说,“那么多活,你自己干多累,我再呆一天,帮你干。
曾一骞就是个大少爷,那些粗活他哪会干,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张罗着打电话找家政,被何处听见,挥舞着扫帚一顿狠骂,”曾一骞,你不会干就一边呆着去,要不就赶快给我打包滚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我家打扫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