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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不允许我在这儿时间长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要再关机了好吗?”

    何处蒙着被子不说话,萧逸叹口气最后还是离开。

    门随声关上,何处掀开被子,愤恨的将桌上的杯子连同书一扫落地,“啪”随着玻璃的破碎声,滚热的感冒冲剂洒在地上,浸湿了那本《规矩与惩罚》。

    终是再无人进来。何处抱着被子哇哇大哭起来。

    空荡荡的宿舍里何处一人放声大哭,如黄河决堤,尤显得悲悸。其实她是悲从衷来,家庭的骤变,从区长千金变成贪污犯的女儿,学会了承受别人同情或是讽刺的言语,就连被曾一骞欺辱她也打落牙齿和血吞。

    此刻,她疯狂想念她爸爸,何区长又当爹又当妈地把她拉扯大,从小当成宝似的,唯恐她受一点委屈。

    她想起自己有一次生病,她爸爸开会很晚都还没回来,正巧保姆也休假。留她自己一人在诺大的屋子里,就像现在一样无人理会,委屈得要死。其实就是丁点小感冒,她爸爸知道后急匆匆的赶回来,下着大雨也顾不得拿伞,从办公室到家属大院不算远的路程,也淋了个湿透。到家连擦都顾不得擦,就给他惦记的女儿泡感冒冲剂。可是她年纪轻不懂事,一抬手把父亲端给的药拔到地上,恶声恶气地说:“你女儿都要病死了,你才回来!”

    那时的她多么矫情,一点委屈也受不得。如今倒是好了,别说是生病,就是被人欺负死也没人心痛了。

    一个月下来,何处都窝在铺上,好在大四的课业闲散得很,除了上厕所,她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手机干脆也关了机,萧逸打电话来她们宿舍,何处也是敷衍几句了事。

    如果是以前,她总会雀跃抱着电话,然后没心没肺的闹腾他一会儿。而现在他们也说话,也跟没事似的说说笑笑。但是总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不疼不痒的事情。

    何处知道,所有一切都变了。

    网上的照片和她彻夜未归的那一晚已让他产生了疑虑。即使萧逸没再说什么,何处也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对彼此的不信任。而萧母的话更是何处一直走不出去的伤害。心有芥蒂,满心悲伤。

    葛荀对何处异常担心,问了她好几次也不说,以为她还担心艳照的事,所以不敢出门。

    艳照?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何处想。

    面对葛荀的关心,何处不想为自己多作解释,她也知道这病其实是心理作用,是她自己想不开,对任何事都憋屈。

    中秋佳节又逢十月一假期,宿舍里人要不回家过节,要不就是跟男友度假去了。

    赵林约葛荀出去玩,葛荀本打算留下陪何处,却被何处连推带赶把她扔给了赵林。自己一人窝在被窝里看阿甘正传,默的悲喜剧,何处捧腹大笑完再掉眼泪。看完一部再看一部,日夜颠倒,看累了就睡,醒了继续看,浑浑噩噩。

    这段时间她好像总忘记一些人,一些事情。

    比如,曾一骞。比如,那一晚。

    那一晚,恍若如梦,仔细忆起,好像做了一个梦。好像真是个梦,因为曾一骞消失了。

    何处实在无聊的时候,会恶毒的想,曾一骞也许挨了她那一酒瓶锤,就此驾鹤西游了。

    国庆晚上,广场上万花齐放,星光如雨,何处却睡死过去。

    在睡梦中觉得异常难受,腹部一阵一阵的绞痛,像有人拿着钻子在里面拼命地绞着,只痛得一口气吊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浑身虚汗,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睛也模糊得看不见东西。

    实在不行了,才好生不容易的摸索出手机,哆嗦着按了开机键准备打电话求救。偏偏这时有人打来电话,泪眼朦胧中,熟悉的号码,很牛掰,竟是曾一骞。

    她与外面隔世了一个月,没想到开机的第一个电话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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