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相关素材,为她下一次的作品做充分准备。你算是我母亲半个徒弟,你比我清楚她每一次收集素材需要多久。”
姚安的书会走红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虽然是畅销小说,对于那些频频得奖,挂在裱框里的学术性文字来说谈不上多高雅,但是姚安花的心血也绝对不在少数。她每一本小说都会准备上许多年。外面的人看她好像从开始写到完稿也不过就那么短短的一年,或者是几个月的时间,实在好写得很。但是她在动笔之前的准备工作没有多少人知道,她为收集素材需要走上多少路,达到多少个目的地,吃上多少苦头,她从来不说,也从来没有人知道。许佩这一次和她一起去,在贺钧远和姚安刚刚修复关系的现在,从贺钧远的角度来说,他是放心不少的。但是如果因为他的放心就把有些该说的话放在心里,仍由许佩跟随姚安一同离开c城,漂泊在外面几年,导致许佩和刘铭晔分开,眼睁睁看着方沁再度回到刘铭晔的生活里去,贺钧远是不能够放任自己什么都不说的。
他说:“真真曾经跟我说过,她习惯做一只鸵鸟,出什么事情都喜欢逃避,喜欢躲离。以为那样她就不用去解决,问题会自己烟消云散,可是她错了。因为她的逃避害怕,我们错过了很长时间,不仅仅是去年将近一年的时间,还有我们从结婚到险些离婚的五年。”
“在埃及的时候遇上暴动,如果那一次我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后悔那五年的浪费,后悔将近一年的分离。夫妻之间,情侣之间,如果能够当面坐下来谈一谈,没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无非是两种结果,再见和再也不见。”
他说得不快,可以说得上缓慢。那字里行间都是劝说,可是那语调和语气却一点也不像是劝说的模样。许佩看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咬了咬牙,说:“是他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贺钧远嗤笑一声:“我会么”只三个字,把所有的不屑都饱含在内。许佩换了口气,道了一声抱歉。她拉开房门,一只脚已经踏出去,贺钧远也已经转身,好像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他不过是替人传了一个口信似的,居然对许佩的反应一点都不在意。许佩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没有在后一秒将左脚也踏出去,再关上房门。
她忽然问贺钧远:“在你的眼里,叶小姐是什么样的存在是生活里习惯了c不可或缺的伴侣,还是所谓灵魂的另一半”
贺钧远没有立即回答她,他回过身来,暗沉的目光在许佩身上流转了一圈,然后他才缓缓的出声说:“这个比喻不适合。生活里习惯了又不可或缺的,只能是跟你契合的那个人,所谓伴侣,正是因为两人合一才叫伴侣。你想要问的那种习惯,以相处时间更长久为理由认定的习惯与不可或缺,可能只是失败者想要鸠占鹊巢的枪口。佩佩,你应该分得清楚谁才是那个生活里的不可或缺。”
贺钧远凝着她微微颌首,许佩将脚跨了出去,贺钧远就将门往前稍稍一推,许佩手上还握着门柄,眼睛看着门板在她面前阖上,发出锁扣相搭发出的一声轻响。她脑中也似乎有一把锁,一直紧紧闭合的锁,因为这轻敲的一道声音,似乎解开了一点点桎梏。
她本就不是个蠢钝的女人,不过因为深陷其中,难以看清楚自己感情生活里的脉络,难免糊涂。经贺钧远这么一说,她似乎豁然开朗。许佩抬眼仔细望着那门板,忽然松开门柄,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对着房门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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