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上楼,甚至没跟樓下两位“客人”说一声。芬姨从厨房出来,正好见到她匆匆而去的身影。走到迟重光两人身旁,她问:“怎么了?”
迟重光垂下头,凌寒回答:“老人家,我们可能要说一声抱歉。如果可以,不知道能不能告知我们俩贺老太太的联系方式。姚女士想必在这种时候是不會接我们电话的。”
芬姨皱起了眉头,她没多问,视线在迟重光身上顿了一顿,转过身去说:“你们等一等。”
她赶到了楼上,叶真真剛跟冯北旻通完电话。已准备要出去。芬姨拦住她:“你要去哪里?”
叶真真避而不談,只说:“孩子们就请芬姨你多费心了。我很快回来。”
芬姨拦着不让她走,语重心长道:“真真,現在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主事的。还有两个小的要你照顾,难道你就真的这样一走了之?”
叶真真垂下了脑袋,她披了一件外套,里面的衣服并没有换,头发散了下来,將半边脸遮住。良久才说:“对不起芬姨,我不能就在这里待着,什么都不做。像是傻子。”
她错过芬姨往外走,芬姨焦心,在她背后喊道:“你要是有点什么意外,才是最大他们的难题,你知不知道?”
叶真真匆匆而行的身影顿了一顿,她没有回头,声音却异常坚决,她说:“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那么孬,那不是我叶真真。”
说完就拿着包走了。包里有她的护照和身份证,她在给冯北旻通完话之后已订了机票。今天傍晚飞旧金山。
芬姨到底没能拦住她,叶真真到楼下的时候,迟重光已不在那里。只有凌寒坐在客厅里等着。看到叶真真下楼,凌寒上前,真真立刻就说:“你也是来阻拦我的吗?凌寒,我懦弱了这么久,你看着我这么久,你不觉得我已经不像自己了?”
凌寒微微笑了一下:“我并不想阻止你,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你。”
他这话说得落寞,让叶真真不禁懊恼了,悄悄把拽着包的手指尖缩拢了一些,她想要说“抱歉”,凌寒却快她一步继续说道:“我让迟医生去试试打贺钧远的电话,问问他近况,你放心,他没有这么快进来。”
叶真真默了一默:“多谢。”
“虽然我并没有见过秦先生,但直觉告诉我,他或许并不可怕。至少,不像我的母亲,会伤害到你。”
叶真真愣了一下,飞快的抬头看他,凌寒苦笑:“我已经知道了。真真,其实你没有必要瞒着我。早知道留在我身边会害你受那样的罪过,我就不该我真的没脸再”
“不!你将我保护得很好!真的!穆阿姨只是情绪不稳,她只是生病了。要真追究起来,她的病还是因为我父母的缘故。你要这样自责,追究,我的父母反而才是罪魁祸首。我才是没有脸再见你的那个人!所以,所以我们不提那些了,好不好?”她极快的打断他,一口气将话说得又急又快,最后甚至带了点恳求。
凌寒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手在身旁动了动,还是未抬起,去将她粘在脸颊边的那一根捣乱的头发给撩到耳后去。
“好。我们不提。”他说。
“要走的话,得趁现在了。”凌寒朝外面看了一眼,迟重光已有收线的打算。
叶真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略有些担心的说:“贺钧远他们现在一定不容易,我去见秦宇凡的事情,能不能暂时别告诉他?”
凌寒略一点头:“放心,我不会那样鲁莽。”
叶真真感激的望了望他:“还有,家里只有芬姨一个人。虽然说这里安保系统不错,但是我还是担心”
凌寒安慰她:“有我跟迟医生在,这里的事情,你也可以放心。”
叶真真眼见着迟重光要进来,她忙的将包往肩膀上捋了一下,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