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真抿了下唇:“您一定不会放任賀钧远独自去面对那些人的是不是?”
姚安冷冷一笑:‘你这么说倒好像我一直在监视jan似的。”
“别把jan想得那么无能,他不是个需要家长撑腰的小baby。”
“是,他很本事。可无论他怎么有本事,他都是您的儿子,您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叶真真汤碗推開了一点,眼里尽是担忧恳求,她说,“我可以打电话,我也知道,我若是打电话过去,他不可能不接的。但是。他会因爲知道我担心而放心不下,我不能做那种事情,不能让他分神。”
叶真真摇了摇头,似是自己在极力的劝说自己,她恳求的望着姚安:“我只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他现在是不是平安。”
姚安看她眉头紧蹙的模樣,真是急得脸都有点白,别开了视线,也实在是吃不下去。因为贺鈞远的嘱咐,让厨房里做的中餐。心想自己之前在国内也去过几回中餐馆的,并不很排斥,总能吃得下,却没想到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沒有。姚安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状似烦躁的开口:“才多长时间?他当然是平安的!”
叶真真却像是松了口气。点点头,微微笑着道:“那就好。”
她站起来,说了一句:“妈您慢用,我去看看孩子们。”就起身往楼上去。姚安本想喊住她的,她不过就喝了口汤,那瘦得都跟纸片人一样了,可怎么得了。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无论怎么让她吃都是没有办法的,倒不如就让她去跟孩子们待着,分散点心神。或许还好一点。
姚安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纵然想要拉近婆媳之间的距离,也抓不到好的方法。这一顿晚餐注定食不知味的,她自己也没吃多少,最终还是让厨房里重新做了一份意面来当了晚餐,冲了杯浓浓的咖啡,端着往婴儿室的方向去。
叶真真坐在孩子们中间,两个小宝贝都睡得正熟,她耷拉着脑袋,手搁在椅背上,脸颊撑在小手臂上,昏昏欲睡的模样。姚安靠着门框,抿了口浓香的黑咖啡。
叶真真不晓得做了什么梦,忽然浑身一抖就惊醒了过来,睁眼恰好看到站在门边的姚安,她要站起来,姚安示意她低点,指了指外边阳台上,率先走了过去。
阳台离婴儿室只隔了一个小过道,有一层移门挡着,还有两层薄纱遮着,很有点古典意味。叶真真揭开最后一层薄纱帘子,站在姚安身后。姚安手里的咖啡已经温了,她捧在手心里暖着自己的手心,鼻尖已察觉到这个冬天渐渐逼近的凉意。
“又是一个冬季。”姚安感叹,“万物受伤总在冬季。草木皆伤,人也伤得凄惨。jan出车祸的时候也是在冬季。”
叶真真安静的站在她身后,听她说话。呆巨助圾。
姚安忽然长长叹了一声,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目光微沉的望着叶真真,她说:“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除了jan之外的事情,譬如说,你的父母?”
她是给了她部分资料,可那薄薄几张纸仅仅是告诉了她,宁策跟秦羽早就登记结婚,她并非他人口中的私生女;宁策早在出事之前就已立下遗嘱,所有身家尽归秦羽,叶一元不过物归原主,即使他有心想要用那笔财富,也是违背法律;宁策被ura等人软禁,催眠失忆,并非有意抛弃他们母女。至于其中的详细,那几张纸,并不足以装下所有。然而,用餐的时候,她却只是追着她问贺钧远是否平安,对她父母的事情却一字未提。姚安瞳仁微微收动,心中不是没有诧异与怀疑的。
“有什么好谈的?我知道他们是好人,知道我的父亲是好人,那就足够了。”
“不想知道宁策是怎么跟叶一元c何百年c贺强结怨,不想知道宁策在中东二十多年的生活,不想知道你的母亲秦羽一心想要出名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