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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紧张的皱起眉来,忙问她“怎么了”。叶真真摇头:“胃酸,想喝口水。”
凌寒坚持暂时不让她用药。似乎一旦有了精神方面的问题,绝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就医一一一一吃药。然而那些药也并非就是一劳永逸的,很多都有副作用。她并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凌寒才找了严教授替她诊治。可是在眼下的环境里,她能够天天见到贺钧远的脸孔,哪怕他拿走了所有的报纸杂志,可他不能禁止她看电视或者上网,凌寒唯恐她会越来越严重。
将水送到她面前,看着她喝下去了小半杯。凌寒接过杯子,开口问她:“对于你来说,除却其他的关系,我算不算是个恩人?”
叶真真看着他。凌寒在她床边上坐下:“叶真真,我帮过你多次,甚至救过你的性命,我应该算得上你的恩人对不对?”
她未回答,凌寒知道自己这话奏效。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以这个身份要求你跟我走呢?你没办法补偿给我,我想要的感情,那就把人交给我。”
他要得很坦然,也要得很准确。她今时今日,的确是什么都没办法给他,除了她这个人。甚至于,把她自己交到他手上,叶真真都觉得,是他的损失,而非她的。因为,根本是她没有地方可去了。说什么并不是无家可归?那栋房子同样是贺钧远的名字,她有什么?她连唯一拥有的北平都拱手相让了,她果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跟我走,我不会逼迫你。至于你的大哥,我会负责照料。你在疗养院见到过我,应该相信我有能力照顾你的大哥。”
他说得极富有说服力,她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叶真真看着他,终于眼中大雾散去三分,她问他:“为什么?”
凌寒就想要脱口而出那三个字,然而他终究不可以。
他笑笑:“你就当我自私,喜欢趁人之危。”
叶真真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
凌寒忽然觉得欣慰又痛苦。如果她不回答,他也许可以让自己卑鄙一次,奋力去争取他所想要的东西。可她给他下了定论,他注定只能恪守在三步开外,不能再走近一步。
他笑,竟是感觉如哭。他说:“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再给贺钧远一次机会。如果他放弃,你跟我走。”
叶真真看着他,看着他仍旧和读书时一样年轻无变的面容,忽然这样果决坚毅,她不知不觉眨了下眼睛,原本定住不动的眼珠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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