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马车里便多了个人,宫冉歌垂着眸子道:“刑部的爱女,做的事竟让人如此诧异?”
“冉歌从皇宫里出来的吗?凤后也召我娘亲也去了,你没看到吗?”颜雪用手挑起窗帘子,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回着她道。
“没有,难得佳墨能放过你。不去本王府里喝上一杯?”宫冉歌侧头望着身旁的人道。
颜雪放下帘子揽着宫冉歌的肩道:“当然得去,话说回来。你跟束钰怎么样了?你要真是流水无意的话,还不如早些跟他说清楚。”
“你是不是被烨儿魔性化了,也开始理会这些儿女情长之事?还是佳墨托你的?”宫冉歌回望着颜雪道。
颜雪胳膊从宫冉歌的肩上下来,宛然一笑道:“得,谁也不说谁了,回冉王府咱们好好喝一杯。”
“这倒也是。”这一点,宫冉歌倒是认同。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下来,疏影望着前方挡路几人对着马车里的人道:“主上,去路被挡。”
颜雪耸肩道:“看来,冉王府是去不了。”
“我去看看。”宫冉歌挑开车帘,被疏影抚下马车。
路人纷纷注视着刚下马车的宫冉歌,她一袭银色锦袍墨色丝线绣成边纹。长发被冠起,只有额前的碎发随风舞动独增添几分魅惑。眸子中的寒光如同一把刀子般射出,薄唇抿起冷冷的望着拦在马车前的两人。
两人被周身的寒气所包围,顺着众人的目光齐齐向宫冉歌看去。
女子舔了舔发干的嘴道:“大皇女。”
男子被那女子揍得眼圈泛,双眸闪烁望着宫冉歌,好似她就是救自己的稻草。
宫冉歌眸里多了几分不耐烦道:“知道是本王,还不滚。”
“是,是,是。”女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男子低着头轻声哭泣着,宫冉歌望着他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眼熟。不就是前日自己去圣雨楼点的头牌吗?怎会忽然就落的如此田地?马车里的颜雪半天听不到动静,跳下马车走到宫冉歌身旁。
大家的目光望着那人,她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
她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道:“难为冉歌为美人走不动道。”
“疏影,给些银子打发了。”宫冉歌转身白了颜雪一眼道:“如今只能随意找个酒楼一叙。”
“也好。”颜雪笑道。
这家伙怎生得如此小气,连打趣都不允许。颜雪轻摇头,跟着她的步伐向暗香楼走去。选了间上房的雅间,小厮为两人带路。
推开门三人都愣在当场,被那个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的美人所折服。
他额前几缕黑色的长发随风逸动,墨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
而此时此刻这样的美男身上却趴着另一个男子,他们两人被四人这么生生愣愣的打量观望着。
单薄衣衫被水滴浸透着,苏玖月望着昨日的小淫贼。一把推开身上的怜儿,冷冷的望着旁观的四人。
“客官,对不起,对不起,走错了。”小厮连忙道歉道。
宫冉歌故作惊讶有些惶恐道:“两位请继续,我们实在是打扰了。”
苏玖月额头上的青筋跳着,怒火中烧。颜雪刚将门关上,就听见骨头破裂的声音。
怜儿跪着地上又一次次的磕着头:“主子,怜儿错了,饶了怜儿吧!”
椅子上的苏玖月将衣服整好,怒极反笑道:“连盆水都端不好,要你何用?”
“主子,饶过怜儿吧!”被噪耳的声音缠绕着,苏玖月一手捏着怜儿的脖颈。
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