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在哪儿见过似的。”
陆佳宁却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个陈医生是哪个科室的?”
“肝胆外科,怎么了?”
肝胆外科?徐翔肝脏有毛病?他的身体不一向很好的么。再一想,也许他真的是单纯地去找朋友而已,是她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我就随便问问,该吃饭了,我去收拾桌子。”
刚起身,就听见电视里播报后天凌晨2点直播的一场比赛,陆佳宁不自觉地顿下脚步。
沈小艺却猛地一拍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那人像谁了!徐翔啊!他那个身高不多见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陆佳宁不自然地笑笑,“徐翔怎么会在这儿啊。”
沈小艺又偃旗息鼓,“也是,不过确实挺像的。”
陆佳宁赶紧走开。
洗完澡已经快11点,陆佳宁擦着头发出来,就见沈小艺裹着毯子坐沙发上看球赛,陆佳宁一看她这个架势就知道今晚她又打算通宵了。
正想说她几句,手机蓦地震动起来,她看一眼来电,竟是徐翔。
忐忑着接起,他的声音立刻低低地传了过来。
“有事?”陆佳宁走开几步。
“在家里?”
“嗯。”这个时间不在家还能在哪儿?陆佳宁腹诽。
“今天······”他开了个头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手里捏着空调遥控器,无意识地把玩着。
陆佳宁纳闷,“今天怎么了?”
“······今天我看你挺不舒服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陆佳宁心里一动,嘴上却已经快速回答:“我没事,可能是太冷了,所以脸色不好看。”
徐翔便硬是将疑惑压了下去。
沉默渐渐流淌在微弱的电流声中,冬夜的星空下,陆佳宁的心因这诡异的沉寂染上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以前他们两个通电话,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即便没什么事儿,也能互相调侃着对方说上半小时。可现在呢?明明能聊的话题那么多,却总会相顾无言,沉默以对。
客厅里传来一阵不小的声响,陆佳宁赶紧过去看,原来是沈小艺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在那儿一阵忙乱。
徐翔也听到了,忍不住问:“什么声音?”
“打翻杯子了。”她如实相告。
还是毛毛躁躁,徐翔心里想,差点冲口而出。正想说点什么,只听那边陆佳宁的声音当先传了过来。
“别用手,去拿扫把······你衣服都湿了,先别看了,这种比赛又不是没有重播······”
徐翔一下子安静下来,想起她说过的,那个爱看球赛的朋友。
“有人在家?”
陆佳宁忙着拿抹布擦水,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啊,对。那什么······把拖把拿过来。”
后一句明显不是说给他听的。
接着电话里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间或夹杂着模糊不清的电视里的声音,徐翔分辨出来那是足球比赛的直播。
他坐在宽大的床上,耳边所有声音像一下子全都远去,心里突然空旷得不像话。这种感觉徐翔形容不出来,但他却记得四年前同样经受过。只是那时候这种没着没落的心情很快被其他复杂难言的情绪替代,远不如这一刻感受得彻底。
他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先忙,挂了。”
陆佳宁听着电话里突兀的忙音怔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想清楚徐翔这通电话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徐翔起身来到卧室之外的阳台上,仰头看向夜空。冬日的夜空也是一片萧条的景象,星星少得很,空气凛冽,冷风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