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靠着他睡着的,他也没有将我再抱回大卧室去,半夜醒来,我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已经快三点了,他才去准备睡觉。我脑子清醒了一些,像马凌建议的那样喝的烂醉我好像做不到,我才发现,原来我酒量也是顶好的。
柳程洗完澡进来又看了看我,我闭着眼睛装睡,直到他离开。这世间有很多种男人女人,不管选择哪一种,能成为最爱的一个,都太难得。也许他凉薄,也许他很渣,偏偏就有某种相对的女人干饮鸩止渴的事儿。
罢了,谁让我爱他。
周末我去了霄那里,没有米米陪着我连上电梯都觉得很孤单。霄换了一身纯白色的职业装,好像已经等我一阵了。
“顾小姐早。”霄的笑依旧那么迷人,我回应的却不是很热情,毕竟最近心情都不太好。
“看起来你心情很低落。”霄将屋内的音乐停了。我坐在她对面点点头说:“恩,家里有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状态不好。”
霄依旧笑的很得体的对我说:“你的状态若是真的不足以继续学习下去,我们可以另约时间。”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不,霄,还是上课吧,不上课的话,我会更低落。”
“我懂了。”
其实我想说,你不懂,除了自己,没人能懂。
“先谈谈上一节课的作业吧。”霄打开了本子开始记录,我就像小时候背课文一样的将从柳程身上搜罗来的信息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包括他小腿汗毛的朝向都没落下。
霄一直没有说话,将我说过的话都进行了记录,末了合起本子,笑意浅淡了许多的对我说:“顾小姐,我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爱这个男人。”
我凝眉看着她,我有哪点让她看出来我不爱柳程了?
霄淡笑着继续:“即便是思想相对传统的中国女性,在真爱面前也是平等的,你要知道,国籍不同,人种不同,爱相同。也许你确实对你所描述的那个男人很感兴趣,但你并非发自内心的爱他。这种情况若是过度到婚姻中,会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我不太明白。”我否了她的话。其实我不是不明白,而是有些不高兴,她这样妄加评断我对柳程的感情,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可仔细推敲又觉得有点道理,我思想对柳程太多依赖,现实中和他又非常遥远,真头疼。
“真爱会不顾一切,我想你目前应该是做不到的。”霄耸耸肩又很打趣的对我说:“而我只能很现实的说,我的客户对她想要完成结合的男人似乎都并非真爱,否则就不需要上课了。”
我越来越听不懂她的意思了。
霄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道:“性是人类的本能,它源于爱,表达爱,相爱的人自然而然希望更亲密的结合,是高于欲,凌驾于思想之上的感觉。女人看到特别喜欢的男人,会不由自主的幻想和他做爱的样子,就如男人一样。”
“这是谬论。”我这次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她确实挑战了我的道德底线,不是中国女人,果然不理解中国女人的心。
霄笑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接受不了。”
“那我问你,男人一开口就对女人要求做爱,就是他爱她?”我说的很没好气,甚至带着很极端的嘲讽。如果这个命题成立,那全天下没有渣男了。
霄并没有因为我的语气不好而显得不高兴,反而很自信的继续给我解释说:“若是性生活很单一的男人,我能保证,起码是喜欢的。”
我想起柳程对我很直白的要求,那会儿他的心理状态我不理解,难道……
霄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触摸在她胸口,我被她的动作弄的有些尴尬,但她拉着我不肯松手:“我经历过很多男人,多到数目你可能都想象不到。他们中有很喜欢我的,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