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柳先生没有对我有什么要求,我洗完澡睡觉之前写了一张便签给他,托付他下周帮我照看凯萨。我将纸条压在我住的屋子枕头下面,就这样没有交集的过到周末,我没有和他打招呼,直接回了租住的房子。
周一一大早,我和袁哲去了北京,期间我的手机相当安静,静到我的心也开始慢慢恢复了冷静。盲目的喜欢上一个人,总感觉是有些不靠谱的。就比如现在,柳先生根本不关心我到底去了哪儿。我们说到底只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独立个体。
袁哲帮我多订了一间房,在安定门附近的四合院里,酒店纯中式装修,挂着温馨的灯笼,上下两层楼,木质大床,漆红木柱,很有中国风的感觉。
他到了之后就有朋友接待,晚饭我决定自行解决,坐出租车去逛了一圈恭亲王府,在出口的庆丰包子铺啃了好几个包子。上一次我来北京的时候还上高中,此经多年,还是喜欢这个到处都带着浓浓京腔儿的城市。
北京的天黑的和苏州一样早,袁哲六点半的时候打电话给我,问了我的具体位置,然后打车过来接我,我没有多询问他工作的事情,任由他带着我去了南锣鼓巷。
我向来是个伪文艺青年,但年轻难免喜欢这些文艺范儿的东西,街上一对对相依相靠的年轻情侣,倒是让我和袁哲之间这近半米的距离显得有些尴尬。
“喜欢什么类型的小纪念品?买几份送给你。”袁哲在找话题和我谈论,我这才终于有了进店逛逛的心情。顾米那家伙每次来北京都喜欢买几只兔儿爷摆设回去,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看看有没有新样子,给她带一只。
袁哲是个很安静的旅伴,我想他儿子那样安静的性格便是很好的继承了他,说实话我之前也没有和李吉一起逛过这样的地方,袁哲算是头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莞尔,一个女人一生中陪着做各种事情的头一个男人好像还真不少,偶然的机会就能撞到,比如柳先生,比如袁哲。
“帮我给小广也挑一个吧。”袁哲看到我手里捏着一只胖乎的兔儿爷,笑的很和善。我其实是想对他说我不太知道他儿子喜好的,他大可以自己选一个,但每当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我便难以拒绝。
我选了一个骑着狮子的胖兔,老板娘说着这只胖兔寓意吉祥的话,将它打包好,我想要付钱的时候,袁哲已经将所有都买了单,这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可给他钱好像很假,于是我决定请他吃饭。
本来以为袁哲这样年龄的男人,吃过的宴席也不少了,必然是有所讲究的,却没想到他也能跟着我一起钻路边摊,还吃的相当高兴。
“只有这种时候才觉得自己是年轻过的。”他说着将嘴边沾着的辣油用纸巾擦了,辣的很过瘾的看着我笑,我心里五味杂陈,这种感觉在瞬间让我觉得很温暖,可我从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不过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儿手中的那根火柴,早晚是会熄灭的,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真的发展,归根结底是透着利用的,利用他不让自己觉得那么孤单。
我知道这不好,但又在短时间内太过贪恋,贪恋的不想松手,女人真是很贪婪的动物。
逛完文艺街道,袁哲带我去了五道营胡同,顾米之前在北京逗留过半个月,在这里和一个老外共度了很多个浪漫美好的夜晚,直到知道那个老外是个无性论者才作罢。
我是对这里好奇的,一直以为是个靡靡之地,真的处身其中才知道它的美丽神奇。五道营外国人确实不少,比南锣鼓巷安静的多,几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吧更是吸引人。
听袁哲说他也是第一次来,随性选择了一家咖啡店,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迷迭香。他喜欢拿铁,和我一样。店里有一只很温和的狗,这让我觉得很惊讶,袁哲坐在椅子边上任由那只狗狗嗅着他的裤管,许久后问了